足了他!尤其是那性子,小小近四月的孩童,他已經超出了同齡孩童的範圍。

聽了徹兒方才的問話,劉紊眉頭微微一擰,這才緩緩睜眼。徹兒坐在單行架上,冷漠卻倔強的看著自己,那神情和他何其的相似?劉紊的心微微一動,道:“這事朕自然不會馬虎了去。”

徹兒猛然抬頭看著他,面色冷淡依舊,道:“父皇可要記住此話,徹兒只有母后一人,徹兒不想母后有半分的差池。”他一頓,而後道:“母后在皇宮中,只有父皇可依了。”

劉紊緩緩起身,俯視自己的兒子,面色顯現了稍有的柔色,聲音也連帶柔了許多。

“你先下去吧,往後裡,父皇不會使你母后置身危難。”

徹兒點點頭,一旁的太監立即抬他出去。

劉紊站立了片刻,心情頗好。換道:“揚才問,喚成忠來見朕。”侯在門口等候多時的揚才問應了一聲,不消一會,成忠被揚才問帶上了文成宮,一路上,成忠面色凝重,揚才問問道:“事情查的如何?”

成忠和揚才問伺候劉紊多年,彼此知曉二人忠心,對有些事,未見得有何保留。成忠與揚才問彼此都十分的信任。

成忠嘆息一聲:“此事頗為棘手。”

揚才問道:“那件事?”

成忠看了看揚才問道:“四芯藥之事。”

去文成宮的路程不長,揚才問和成忠雙雙陷入沉默中,半響,揚才問平靜道:“可查清楚是誰?”

成忠扯扯嘴角.笑的有絲詭異,目光朝一方望去.悠然道:“那人你。。。。。絕對想不到。”

揚才問朝他的視線望去,那有一座高聳的宮殿,稱不上華麗,但它卻相當的安靜,獨自屹立在後宮,默默展現自己芳華。。。。

即便揚才問早有準備.也著實吃驚一場。

成忠嘆息一聲,看了看揚才問。見他啞然之色一閃而過,隨後面色平靜異常。像他這樣的老奴,又有什麼猜不出,想不到呢。入宮的時日裡,他見得還少麼。他起初也是稍稍一驚.畢竟.任何人也不會想到.那人會是她!

他們如此,陛下呢?

轉眼,文成宮的正門已見,二人對視一眼,雙雙進門。

劉紊一身華色袍子坐在案前,以掌托腮,目色望向遠方。成忠進殿後,行了禮。卻未見劉紊有任何反應,佇立一旁的揚才問細細打量劉紊,見他似在凝思.眉頭少有的凌厲。。。。

劉紊就這麼一直沉默著.伺候的小太監悄悄添上茶水,而後恭敬地退了下去。

“事情打探的如何?”劉紊正身看著成忠,端起茶盅,欲喝的動作一停.而後輕啄一口,未看揚才問,道:“以後用綰綰自制的花茶吧。”揚才問心一突.劉紊和此茶已經好幾年有餘,今日為何突然響起程後宮裡的花茶來?

成忠拱手道:“四芯藥之事,臣查已明,這並非是儲秀宮裡的宮女太監所為。程後孃孃的飲食起居皆有鳳燃長公主照料.這藥乃在儲秀宮外所下。。。由。。。。”成忠瞄眼看揚才問,見他為不可微的點點頭.這才揚言道:“乃薇夫人所下。”

劉紊出乎意料的平靜,沉默少許道:“可有人證物證在?”

成忠點點頭。

劉紊的神情這才一變,揮手道:“把人證物證都給朕帶上來,即刻!”成忠不敢懈怠,立即退身而去。揚才問望了望成忠的背影,復看了看劉紊,垂手侯在一旁。後宮本就是這樣,為了爭風吃醋,為了那點寵愛,誰不是你爭我奪,暗自耍手段?

陛下雖然看著,卻從未過問。作為中立之人,他無法偏向於任何一方,後宮是女子,同樣是權力的平衡。

薇夫人的寇家,於張家同為中立一脈。如果沒有二家,程家於趙家勢力勢必會偏斜,他們間的爭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