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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溫和,心想總歸是他們母子的事,說了也就說了,便把皇帝撤了大阿哥治河的差事,大阿哥在家生悶氣喝醉酒打了侍妾的事講給了婆婆聽,再三道:“您可千萬不能說是兒臣講的,王爺那晚是醉了,第二天知道把人打了可後悔了,這幾日都在那房裡哄著人家,家裡還是太平的。只是兒臣怕他哪天又不高興喝醉酒,才想……求您幾時勸勸他。”
惠妃聽的眉頭緊蹙,這件事明珠一早就給她送來信函,要她在宮內千萬穩住。現在朝廷的局勢一日千變,誰都不知道皇帝今日明天會看重哪個皇子,前陣子把宮內關防全交給了八阿哥,但這幾天又收回了,四阿哥五阿哥分別到九門晃了一圈,眼下卻在刑部不知道幹什麼。
諸位皇子看著每天奔波忙碌,卻沒有一個人安定下來正經做件事,很顯然皇帝在考驗他們,在這一切安定之前,誰風光誰就樹大招風,大阿哥積累的功勳足夠兄弟們追趕幾年,現下一定不能再著急。
此刻將明珠和兒媳婦的話都想了想,惠妃唯有一嘆:“你告誡侍妾們要安分守己,別人胤禔生氣,他真是喝醉的時候,你離得遠些,萬一發酒瘋把你也給打了,我臉上就掛不住了。你要維持這家的體面,明白嗎?”
大福晉連連點頭,將婆婆的話牢牢記住,而後因惠妃想留下弘昱玩幾天,便獨自離宮了。惠妃稍後就把弘昱帶去寧壽宮哄太后高興,時常帶著孫子在宮裡晃來晃去,漸漸就平息了一些流言蜚語。
可嵐琪好好地在永和宮裡忙壽宴的事,前陣子送來的器皿一半摻了贗品,榮妃氣得當著內務府的面砸得稀碎,之後就犯頭疼不能起來,結果擔子又落在她一人身上,她忙得不可開交時,玄燁卻跑來找她的麻煩。
中秋前她好容易喘口氣歇半天,因十月太后的大壽,今年宮裡不過中秋,正和環春說少一樁事,外頭通報皇帝駕到,她倒是心頭一喜打起精神來迎接,玄燁面無表情地進了門,梁公公緊跟著奉上一本摺子和一摞文稿,嵐琪還笑:“又來找我磨墨不成?”
玄燁卻睨她一眼道:“你自己念一念。”
嵐琪推開,搖頭道:“皇上,咱們還是守規矩些好,這是國家大事。”
玄燁惱怒地看著她,一手將文稿紙推過來,怒氣衝衝說:“這是你兒子做的文章。”另一手按著奏摺道,“這是我們太子爺遞上來的方略。”
嵐琪被他這架勢唬著了,顫顫伸手將兒子的文章拿過來,得虧她從前被玄燁逼著看過許多深奧的書,不至於完全看不懂兒子這一篇對於河工之治的見解,可不曉得他幾時做的,字跡也不像,不禁道:“這不像是胤禛的字跡。”
玄燁把太子的摺子推給她,道:“這是謄本,你再看太子的摺子,朕叫你管好他們的呢?朕真是白高興了一場。”
705我與太子的關係(三更到
稍稍猶豫後,嵐琪拿起了那本摺子,她似乎還是頭一回看太子的字跡,端正工整,一筆一劃墨守成規,如同他的人生一樣被束縛了似的,叫人說不出的壓抑。再仔細看內容,大半篇的內容似曾相識,她怯然看了眼玄燁,再拿過那所謂的兒子所著文章的謄本來,果然內容相近,可不知怎麼嵐琪忍不住想護著自己的孩子,小聲說:“興許是太子寫的方略出來後,胤禛覺著好,學著寫的呢。”
玄燁輕哼:“朕會不查清楚,就跑來與你說?自然是他那篇文章做在前頭,那日朕與諸位阿哥大臣提起太子的摺子,他立在人群裡氣定神閒的,你說若不是他給太子抄,或他已經知道太子抄了他,他怎麼能不奇怪自己的心血被人奪去,更換取功勞?”
嵐琪心裡亂糟糟的,玄燁又在氣頭上,他來勢洶洶合著這事兒都是她的錯,一時不服氣,將手裡的東西撂下,正經對皇帝道:“臣妾沒有千里眼順風耳,臣妾怎知道他在宮外頭會做什麼,該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