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湊近他伸手抱著他的腰,踮起腳湊到他耳邊小聲問:“是枚什麼戒指?”

他的聲音響起:“婚戒。”然後也伸手抱住我。

我的聲音帶著一絲甜意:“娶誰?”

他笑了聲,溫柔答:“娶你。”

“我不嫁。”

我能感覺他身體忽然一僵,三秒之後他放開我,朝前走了一步壓著嗓子說:“別打了。”

那群陌生男人終於停住,成雨豪在旁邊好像心知肚明一般笑著:“就怕美人枕邊風啊!”

段乘風絲毫不亂,只沉聲說了句:“給他們吧。”

成雨豪拿出一張單子湊近盛該展示了一下然後扔他腳下:“今天之內趕緊搬走。”然後轉身伸手打了個響指:“走著!”所有陌生男子都陸陸續續跟著他往外走。只有段乘風站在那看著我,那一刻我竟然看不出他在想什麼,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樣的表情,是難過傷心還是兇狠堅定?

段乘風忽然朝著我扯了扯嘴角,轉頭看著盛該:“還沒完呢,我會一直踩著你的。”然後轉身走了。

我站在那看著他們開始一言不發各自整理地上亂糟糟的東西,只有盛該彎腰撿起那張紙面無表情看著,劉維維抬眼一把扯過看了眼然後揉一團扔在一旁:“趕緊去收拾下你屋子都沒有什麼要帶走的!”

盛該忽然扯出笑:“沒有。”然後走到角落裡一個唯一立著的木桌上坐著,因為他們主要針對他,雖然他很能打,但還是幾個人裡受傷最嚴重的,嘴角和手上都流著血。他卻毫不在乎,只是低頭點了支菸。

我上前幫他們撿東西,劉維維看了我一眼:“不用了,你跟你那個小男友走吧。”

這時沈樹忽然問了句:“小崽子去哪了?”

我才忽然想起盛辭,放下手中東西出去了,他還一個人坐在外面臺階上望著太陽,我走過去輕聲問他:“他們都走了你怎麼不進去?”

他回過頭一臉茫然:“我等你。”

我鼻子酸酸的還是笑了笑說:“回去吧,嗯,你哥哥他們受了點傷,你帶他們去看看醫生,乖,回去吧。”

他一動不動抬著頭看著我:“你要走嗎?”

“嗯,”我強行笑著,“我該走啦,你快回去吧。”

他低下頭“嗯”了聲,然後起身往回走,也不說再見,我笑了笑,真沒禮貌。然後轉過頭看向他看的太陽,覺得好刺眼,刺得我眼淚都出來了,卻不知為什麼自己還是笑著。

☆、風雲初起

我到曾璐的咖啡屋坐下時她在製作臺那邊還是一眼就看出我難過,急匆匆過來問我出了什麼事。我看著她忽然就覺得很委屈,我說:“怎麼辦,我好像惹乘風生氣了……”

她聽到卻立馬鬆了口氣,說著“那沒事”然後就準備去煮她新調的咖啡給我喝。

我看著窗外街道旁有一排整齊的大樹,在陽光下透著健康的綠色,鬱鬱蔥蔥。過了會兒,曾璐端來咖啡,又甜又乖巧:“小姐姐,別胡思亂想啦,來嚐嚐!”我點點頭,也朝她笑笑,讓她去忙不用管我。

我胡亂攪著咖啡,是啊,如果是段乘風,那我還害怕什麼呢。我敢走進去,敢放狠話,那不過是因為我潛意識裡知道他一定會對我妥協,那不過是仗著他愛我。是啊,那個曾經在我被綁架的的時候拼了命保護我的小男孩,這個長大了執著地說想要拿段家世代婚戒娶我的男人,他總是會讓著我的,我知道。

最後我的連電話都沒有給段乘風打一個,沒有道歉,也沒有安慰。晚上的時候卻給簡瀕打了個電話,問她N。L安頓好了嗎。她說好多東西都砸壞了,能修補好將就用的的送到劉維維劉淮淮家去了,反正他們也都是住自己家的沒影響,盛辭也回學校住了,至於盛該,她說他就自己走了,不過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