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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請來的那個老儒生亦是讚歎不已!
“你是說,王元寶讓你替他作賦揚名?”
聽杜士儀細說其中原委,王維頓時若有所思點了點頭:“確實,若是平白收他四扇琉璃窗,這賣賦的名聲傳言出去殊不好聽,如今你也不缺這些錢。若是真的那般美物,再寫一篇長賦盛讚,那時候就是美談了。王元寶雖為商賈,行事卻大見道義,於他結個善緣有利無害!”
王縉卻對王元寶所來不是為了招女婿而大覺得沒意思,直到兄長又好奇地問杜士儀進宮面聖所見所聞,以及天子召見的情形,他這才豎起耳朵聽了起來。聽見杜士儀竟然在李隆基舊事重提盧鴻出山一事時,竟是直言拒絕,他終於忍不住了。
“杜十九郎,你這膽子也太大了!萬一皇上因你拒絕雷霆大怒,你這新科狀元召見面聖的榮耀,可就變成災難了!
這話杜思溫也曾經說過,杜士儀早已經被那位長者耳提面命,以至於耳朵都長了老繭:“長痛不如短痛,那時候只是覺得聖人有容人雅量,所以豁出去賭一賭。結果聖人果然不為己甚,昨ri又讓我往見宋相國。”
“當然讓你去見宋相國,想必聖人覺得你說話和素來**的宋相國有得一拼!”
王縉這嘀咕聲,讓一直納悶為何李隆基讓自己去見宋璟的杜士儀恍然大悟。然而,想到鬱郁罷相的宋璟,同時卻志得意滿的張嘉貞,他不禁生出了世事無常之嘆,但這一絲傷感,很快就在王維輕撥琵琶弦的樂聲中化作了烏有。夕陽之中,聽著這悠揚的樂聲,他只覺得整個人身心皆靜,那些惱人的情緒不知不覺就全都淡了下來。一曲終了,卻只聽一陣突兀的掌聲,他抬頭一看,不是王縉還有何人?
“阿兄這琵琶越來越jing湛了!”
“杜十九郎,吏部關試,你要小心些,張相國甫一拜相,便接連舉薦了數人出任要職。其中,接任李納為吏部考功員外郎的是員嘉靜,這次關試就是他主持。而苗含液的父親苗延嗣,則是出任了中書舍人,一躍而入中書省,較之從前不可同ri而語。我昨夜和十五郎在寧王宅中夜宴,天亮時得到的這個訊息。寧王聞聽此訊言說,張相國行事之急,恐怕更過於宋開府!對了,寧王囑咐,關試在即,你不用去見他了。”
第一卷當時年少青衫薄 第一百九十一章吏部關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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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見寧王,拜帖卻不能少,而岐王那兒,杜士儀更不得不親自去。後者雖不如寧王得聖意,卻我行我素脾氣急躁,萬一誤解他有所避忌,麻煩就大了,因而,他先從千寶閣劉膠東那裡覓了一具好羯鼓,這才送了過去,再附了《羯鼓頌》一篇,果然讓這位皇弟親王頗為滿意。而等到岐王宅中出來,他便立時折去了輔興坊玉真觀的玉真公主處。循禮相謝之後,他便直言說道:“今ri我來,卻有一件事要想求問觀主。
儘管高力士所圖傾王毛仲之事最終沒有成功,但玉真公主已經還了他交換訊息的人情,杜士儀又不負眾望拿下甲第狀頭,她的心情自然好得很,此刻便面帶戲謔地說道:“連取解頭狀頭的杜郎君,還有事要問我這個方外之人麼?”
“前時尚書省都堂過堂拜宰相,張相國仿若對我有些成見。”
玉真公主見杜士儀竟言及此事,她這才猛然想起,外頭是有這般傳言。當然更要緊的傳言是,源乾曜還代傳了天子的口諭,令杜士儀去見宋瑕,而新鮮出爐的狀元郎竟和已經罷相的宋瑕相談甚歡,過了晌午在宋家用過午飯方才告辭離去,也不知道讓多少人險些把眼珠子瞪出來。想到這裡,她不禁很是好奇杜士儀能和宋瑕有什麼共同話題,可最後猛然問想到宋瑕當年亦是十七歲登第,終究還是沒把這個問題問出口。
“你解試省試兩奪魁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