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裴家的房間多得要命,任意撥一間給我這種沒有地位的人躺躺,全然沒有關係。

“少夫人你總算醒了!”

眼前的女子是小琉。她一臉的驚喜。誰知道她是不是真的高興?我想大概是逢場作戲吧。她真要高興,也頂多是高興她在裴老夫人那裡有了交代而已。

床邊放著臉盆,毛巾,點滴瓶與一些醫用儀器。我的手上被插了輸液管,想來就是靠這個得到營養,支撐我活下來吧。

“我睡了幾天?”我開口說話,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嘶啞難聽,喉嚨火燒火燎地疼,頭也痛得厲害。

“您昏迷了兩天。”小琉面帶笑容。

“噢。”我點點頭,面無表情。不然我還能怎樣?跳起來罵她?免了。我沒有這個力氣,而且她也壓根不值得我這樣做。她只是老夫人養的一條狗而已。

“您在反省室呆了三天,老夫人大發慈悲,讓我放您出來,可是我叫了半天沒有反應,這才開門,發現您已經昏過去了。”她怕我不知道我怎麼出來的,給我解釋前因後果。

“噢。”我還是點點頭,面無表情。我對這些沒有興趣。我想她之所以肯開門,還不是因為她不想在自己家裡鬧出人命。什麼大發慈悲,都是鬼話。她要是真的對我有慈悲心,又怎麼可能把我關進去呢?

“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