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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公,仍然施施然道了一聲:“父皇正當盛年,母妃又新立為後,皇兄和天鉞並非是太子的唯一人選,是群臣過分焦心了。”
“天鉞所言差矣。”
盡歡帝含笑搖首,見著天鉞謙恭,似乎不甚急迫,便開口迫回了所有其他的選項:“愛妃視天鉞如己出,天鉞已是嫡子,而逝水為父皇的長子,你們二人皆是溫良恭儉,才華橫溢,父皇無須再等那虛無縹緲,來日方長的皇后親子了。”
天鉞見盡歡帝主意已定,決計是要在他和逝水之中選一皇嗣了,心中一喜,抿了抿唇,便稍稍試探了一下盡歡帝的口風:“皇兄溫文爾雅,氣度寬宏,且聽母妃所言,皇兄籌謀畫略皆是人中龍鳳,天鉞自愧不如,若如父皇所言,要在天鉞和皇兄中擇人,皇兄必是太子一位的不二人選了。”
逝水單眼挑過天鉞,見他侃侃而談,話中有話,恭謙為虛,刺探為實,震驚之餘也平添了幾分酸楚。
數月不見,天鉞成長至此,而且競帝之心,居然如此迫切。
古妃先時不知她能否冊立為妃,所以大概是把所有賭注都押在了天鉞身上,尋常時候便常向天鉞隱晦言及太子一位,天鉞又從於董辭門下,董辭聽命於古妃,潛移默化必是向天鉞描繪了許多前朝賢君,開國帝王的豐功偉業,讓天鉞心生景仰之餘,也生出了幾分趨同效仿之心。
天鉞尚小,胸中塊壘,經此二者時時在側的鼓勵點撥,也難怪了。
但天鉞為帝,定然是等到父皇駕鶴西歸了方才登基,決計不會像自己這般,心疼父皇屈意為帝,被人君責任所縛,無法真正逍遙。
如此看來,自己便更加沒有退縮的理由了。
“呵呵,天鉞怎麼妄自菲薄呢,你皇兄出挑自是不錯,但天鉞絕對沒有被比下去了,董辭前時還和父皇說呢,天鉞天資聰穎,比得其他貴胄子孫不知要通透上了多少,而且,父皇雖說是要在你們二人中擇皇嗣,但沒說要立刻便定下來。”
盡歡帝似乎很是滿意天鉞的試探,笑著看了看他,又回頭看著逝水,道:“此番太子一位,擇賢者,不似前朝慣例立嫡長,父皇還是要花些時間,好好兒考量一下的。”
說著盡歡帝緩緩站起身來,負手看著半開的窗子,似是嘆息般結了一句:“父皇這次招你們來,只是說個意思,接下來,你們好自為之。”
‘好自為之’
即是明爭也可,暗鬥也可,只要不被發現,哪怕是僱傭了殺手,萬無一失暗害了對方也是無妨。
只是盡歡帝說得輕鬆利落,似乎樂見兩人相鬥,心中卻已然波濤洶湧。
即便皇兒心念帝位,以至於不惜投懷送抱,叛離常倫的作為,讓自己惱火不已,但為何方才見他面色潮紅,腳步虛浮地進來,目光隱忍半晌未答一言,還是會心生不忍,又急又憂,懊悔昨日拂袖離去,恨不得將他摟入懷中好生安撫?
說著,讓他們公平競爭,賢者為王,但是為何,腦海裡,某一瞬間竟會閃過這樣的念頭?
——只要皇兒肯留在身側,笑顏相向,眼眸明澈,偶爾給予哪怕是一點點的真心,自己便寧願江山拱手,甘為‘太上皇’,揹負全天下的質疑猜忌?
第七章瑣碎
逝水剛回房不久,就聽得萬竹在外頭叩門,說是有人求見,逝水懶懶開門走出房,便見庭院裡立了一個紅袍官員,聽聞自己開門的聲音,拱手就作了一揖,謙恭地道:“臣,太醫令南宮慚,見過大皇子殿下,殿下千歲。”
“太醫令?”
逝水一愣,南宮慚便主動說明了來意:“是皇上吩咐微臣來的,皇上說殿下昨夜沐浴過久,感染了風寒,有些發燒。”
逝水扯了扯嘴角。
難得父皇盛怒的時節,居然還能察覺到自己的異常,專程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