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最好的位置,便是最臨近皇宮的位置。

相較而言,便連駙馬府也顯得更加偏遠一些,但或許是沾了徐應的光,所以選擇建造在了徐府旁邊,兩座府邸遙相而望,中間只隔了一條延壽街。

不論是駙馬府還是徐府,從外面看起來,都顯得恢弘大氣,但與之相反的,是兩座府邸門外的守衛力量都稍顯薄弱。

想來也是,別說是翼城,就算是整個衛國,又有幾人敢冒犯這兩座府邸?

延壽街上住的大多是衛國的達官貴人,比如衛國宰相華易夫,再比如內閣首輔唐青山,倒是鎮國大學士王陽明的居所並不在這裡,而是選在了翼城城郊的一處幽靜之所。

如果說有朝一日駙馬府和徐府都被人所攻陷的話,那麼想必整個衛國朝堂也剩不了幾個人,亦或許便連皇宮也已經淪陷了。

所以這裡的守衛稀鬆倒也是常事。

不過在這幾日,有心人可以發現,不論是駙馬府還是徐府,都顯得有些氣氛凝重,知道內幕的人都明白,那是因為駙馬爺徐應被貶了職,從一個擁有實權的堂堂近衛統領,變成了一介閒散侍郎。

若是駙馬爺還能心情好那才真是怪事了。

不過整條延壽街上都沒有人敢當眾議論此事,反而倒是對於皇帝的這一條詔令不明所以。因為所有人都不知道,衛帝為什麼會突然對徐家下手了?

如果說十幾年前因為那場叛亂,徐凌被逐出國都。貶至臨川城守備將軍一事還有理可循的話,那麼此次駙馬爺的突遭橫禍則讓朝堂之上一片譁然。

然而,最令人費解的是,駙馬爺在整個過程中並沒有做出任何聲辯,甚至與徐家相關的所有官員都一致選擇了沉默。

如此作勢,就像是駙馬爺真的做了什麼見不得光的惡事一般,可偏偏誰都不知道。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

沒有人會認為,徐家要倒臺了。

不是因為徐應是駙馬爺,也不是因為徐家裡面還有一位平公主。而是因為徐家有一位叫做徐煥之的家主。

徐煥之的存在,便是徐家最大的一道免死金牌!

但不可否認的是,因為駙馬爺今日心情不佳,導致整個徐家中人都心生惶惶。便連那幾個守門的護衛都強打起了精神。生怕被尋著由頭教訓一頓。

今天在駙馬府當值的護衛頭頭叫做陳奇,因為嘴巴比較扁,所以外號叫做鯰魚。

此時的陳奇正在對身邊的小弟說著話,絲毫沒有察覺到遠方一大一小兩道身影已經踏上了延壽街,往他們所在的方向行來。

“我說黑二啊,你小子昨天晚上是不是又逛樓子去了?這段時間是非常時期,你難道就一天也忍不住?啊?要是被駙馬爺看到你這一雙黑眼圈兒,你就等著被閹了吧!”

那叫做黑二的漢子聞言頓時冷汗淋漓。哭喪著臉求饒道:“鯰魚哥你就別嚇我了,這不是前些天剛發了銀錢嗎。你也知道,兄弟們幾個好幾天都沒出去找樂子了,所以一時之間沒忍住……”

見陳奇面色不善,黑二又趕緊認錯道:“我錯了還不行嗎,鯰魚哥,你可別告訴駙馬爺啊,我晚上請你喝酒總可以了吧!”

陳奇翻了個白眼,正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終於眼角瞟到了那兩道身影的靠近,頓時轉過身去,將對方上下打量了一番。

這兩人一老一少,小的那個看起來不過十五六歲的少年,腰間掛著一柄長劍,想來是一名習武者,年長的看不出年紀,大概二三十,也可能有三四十歲,因為他臉上的陰柔氣息太過濃重,讓人難以判斷。

或許是因此而聯想到了之前陳奇口中的玩笑話,黑二頓時笑著低聲道:“鯰魚哥,你說那人不會就是那傳說中的閹人吧?”

陳奇頓時也被逗樂了,迎上前去,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