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的。

一時眾人分別,姚十力帶著人回傅家作坊,大家便七嘴八舌地說:“看來那薛家,給的工錢雖高,卻是苛待工人的。”“說來說去,還是傅家這裡做活更舒心些。”

“是呀,既然咱們兄弟都覺得這裡不錯,那不如我們便約定,我們這幾個自小學徒的時候就在一塊兒。咱們日後也跟著姚大哥,給他做左膀右臂,怎麼樣?”

“一言為定——”

“好,我姚十力一定帶同大家,不離不棄,連帶去了薛家的那兩個兄弟,回頭要將他們撈出來……”

姚十力也喝得有些微醺,回到作坊寢室裡,倒頭就睡,第二日醒來,覺得有幾分頭疼。結果就有人拜託玉簪送了去宿醉的釅茶來。姚十力再三謝過了,正喝著茶,傅陽匆匆地進院,面上有些沉痛之色,對姚十力說:“你們昨天是去見了談小天了麼?”

“今早廣陵府的人,發現他被溺死在小秦淮裡。”

聽到這句話,姚十力昨晚便喝了再多的酒,此刻也醒了。連忙拉著傅陽,將幾個人昨夜見談小天的事情一一說了,末了很是激動地問傅陽:“廣陵府的人怎麼說?”

傅陽使勁揉了揉太陽穴,道:“酒後失足,我過去的時候,已經是下了定論了。”

“啥——”聽到這話,姚十力和其他幾個夥計一起聚攏了上來,姚十力大聲說道:“不會的,昨天我們喝得都不算多,因為他說話說得多,幾乎酒盅子就沒有動過啊!”

“是呀!”

“而且,小天,小天他,水性很好,怎麼會在小秦淮這種地方……”

二百八十八章 勸學

小秦淮是廣陵城中的一條狹小河道,深的地方也只有數尺而已,若說能溺斃一個大人,確實有點令人難以置信。

下午的時候,傅陽便又去了一趟廣陵府,問了問談小天的訊息,回來的時候就說已經定了案了,沒有提別的,只說是“失足溺斃”四個字。屍首已經叫談小天的家裡人接回去了,聽說薛家給了一大筆燒埋銀子。

“有錢就了不得了麼?”明眼人已經看得出其中的關竅,紛紛怒道:“這分明就跟薛家人脫不了干係。”

可是傅家作坊裡眾人再義憤也沒有用處,一來廣陵府已經結案,二來大家也沒有絲毫的憑據。

姚十力卻是沮喪得緊,喃喃地道:“還是我沒看顧好談兄弟。昨晚,要是找兩個人一起送小談回去就好了。”

這件事情令傅家作坊裡的幾人鬱悶了好幾日。大家原來還曾動過念頭,想去打探一下還留在薛家作坊裡的那個兄弟,境況如何,卻被傅陽給摁住了。

“薛家勢大財大,又不將人命放在眼裡的,大家千萬莫要為了一時義憤,令秦柱子也遇到危險。”傅陽這麼說著。

話雖如此說,自傢什麼也做不了,傅陽心裡還是不舒服了好幾日。戴悅那裡看出來了,問了傅陽,傅陽卻沒說,只在妹妹面前訴苦,“我覺得自己多多少少有些責任——”傅陽很沉痛地說,他當初埋了那個想法,兩個夥計去了薛家,覺得薛家待遇不好,再回頭。只要這兩人一回頭現身說法,那麼自家鋪子裡的人心便穩住了。

可是,誰曾想,竟出了這等事。

傅春兒聽說,也震住了。半晌無語。薛家早先便慣會使各種齷齪手段,那兩位廣陵府的瘦馬,還有“皮油子”乾的好事,都是與薛家原先那位薛定諾脫不了干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