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經病。”他揉了揉眼睛,拉了被角蓋到身上,調整到舒服的姿勢,又睡了。

我不能容忍他這麼怠慢我,他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我衝上去掀開他的被子,大聲問道:“你把春樹弄到哪裡去了?”心驚慌地跳動。他若看到池春樹在這裡一定會殺了他,會不會他已經遇到不測了?

爾忠國一把兜住我的腰,將我提到床上去。“乖點兒,睡覺!”

“什麼?”我更惱火,讓我乖點兒?一個大活人被他弄沒了,不解釋不說,還動手動腳的。“我再問你最後一遍,你把池春樹弄到哪裡去了?如果你對他不利,我跟你沒完!”

爾忠國突然掙開了眼睛,“折騰夠沒有?”聲音陡然很大,驚得我耳膜一顫,“你再說一句話,我就把你扔到窗戶外邊去!”他在威脅我。

窗戶外面是什麼地方我當然知道——馬路,而我們的客房在二樓。如果他真要扔我出去,我非骨折不可。

我感到無比沮喪——之前有關於池春樹的種種僅是幻覺嗎。

我閉上眼睛,假裝安靜下來,過了會兒又悄悄睜開一隻眼,從縫隙內向外偷看。

爾忠國似乎睡著了。

我輕輕向後退去,一直退下床。

我飛快地換上外套,飛快地穿上鞋子,我飛快地……飛快不起來了,爾忠國出現在我飛快逃竄的必經之地。

“天還沒亮,打算去哪兒?”他堵在門口。

“打算不被你扔出窗外!”我仰起頭看著他的眼睛。他的眼睛還是那麼冷漠無禮。

“回去,不要惹我!”他伸出手指向房內。

“不!”我無懼地看著他,我不再害怕他,連死都不怕的我會害怕他的淫威?

“再說一遍!”

“不!”我仍然堅決地回答他。

我的身體一輕,被他抱起來扛在肩上。

“放開我!讓我出去!”我捶打著他的背,踢打著他的腿。

爾忠國悶聲說道:“可惡,喝一點酒就瘋成這樣!”

我被摔在床上,還沒爬起來,一雙手臂便箍住我。“你幹什麼?”我驚道。

“睡覺!不許亂動!”他喝道。“再胡鬧,我真的不客氣了。”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你讓我不動我就不動嗎?你憑什麼對我指手劃腳?憑你塊頭大?還是憑你力氣足,或是憑你心狠手辣?”我喊道。

下一秒,我不得不保持緘默——嘴被他強硬地封住了,他的唇帶著攻擊的熱度貼上了我的唇齒間。

無恥的傢伙,居然又來這一套把戲。你以為這樣壓著我,我就會屈服嗎?比這更野蠻的更無恥的我都經歷過,還怕你來這個?我是你說的賤人,姦婦,賤婦,會怕這個?

我憤怒地掙扎著,心底無比憎惡他的卑鄙行徑。如果他覺得這樣能擺平我就錯了,因為,我是個妖精。

修煉成妖

爾忠國面無表情地鬆開我。

“你不覺得用這種招數早就過時了嗎?”我輕蔑地看著他,“一急就堵住別人的嘴,惡不噁心?別人都是用嘴吃飯,喝水,說話,而你很特別,喜歡拿嘴當堵物塞子。”

“你漏了一樣,嘴還可以用來接吻。如果你硬把它稱作是堵物塞子的話,你昨天夜裡就一直拿你的塞子堵別人的嘴。”他挖苦道,眸裡滿是輕蔑之色。

我吃了一驚,有過嗎?“你……把話說清楚!我堵誰了?”我激動地追問,心跳加速。

爾忠國無奈卻極嚴肅地指了指自己的唇。

“你撒謊!”我憤怒不已,好像我沒皮沒臉地主動勾引他一般。

“你抱住我不放,求我不要走,求我留下來陪你,都忘了?我本打算換個房間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