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死活不讓我走,害得我腰痠背痛。我好不容易睡著了,你又來折騰我,你真是個妖精!”

聽聞此言,不由大駭——難道昨晚我抱著春樹不僅僅是夢幻,還動了真格的?不可能!一定是他為了羞辱我故意這麼說。

“我不會相信你的謊話。你會這麼好心嗎?太陽從西邊出來了?”我憤憤然說道,一股熱潮爬上臉頰。

爾忠國“呼”地側過身去,比我氣性還大,好像受了委屈的是他,只不過不屑跟我計較而已。

我咀嚼著他說過的那番話,後背陡然冒冷氣。

我昨晚幹了些什麼?天哪,不會是糊里糊塗被他佔了便宜吧。

“爾忠國,你、你答應過不碰我的,竟然食言!你該遭雷劈!”我惱羞成怒地衝他的後背喊道。

“劈吧。第一個先劈你,妖精!”他頭也不回,語氣冰冷而慵怠。“誰先碰別人誰挨劈。”

怪不得他這麼放肆地對我,衝我耍威風,原來他得手了。這副不鹹不淡的樣子明擺著就是其奈我何的姿態啊。

我更加肯定我跟他之間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情。

飲酒的後遺症還沒完全消失,頭依舊痛,且眼睛發黑,雙膝發軟。

我的第一次,就這麼不明不白地被這個變態男奪走了嗎?

憤怒席捲而至。

“爾忠國!我要殺了你!”我歇斯底里地叫著,隨手操起菸灰缸便朝他砸去。

他的反應極快,一側頭,閃開。

菸灰缸砸上床柱、彈飛出窗外,地面隨即傳來擊碎的聲響。

我忘了他是習武之人,偷襲未必成功,何況我大喊大叫著的襲擊呢。

“辛鳳嬌,你越來越瘋癲了!”爾忠國跳將起來,惱怒地盯著我氣極而泣的臉。

我越想越委屈。春樹對我那麼好、那麼愛我也從未捨得碰我一下。而他,居然在我意識渙散的情況下對我做那種事情,簡直不是人!

“我恨你!我恨你!我恨死你!你玷汙了我的清白!”我氣得渾身發抖,一時卻不知如何是好。

爾忠國先是一愣,接著似乎聽懂了我話裡所指,臉色驟然一鬆,眉頭挑起,露出嘲諷之色。“鳳嬌妹妹,你也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吧。”說著,抱起膀子冷笑,“你以為我會對你這副臭皮囊感興趣?那天你竭盡能事勾引我,我都沒動心,難道會對一個瘋癲痴傻的醉鬼感興趣?你說你的清白?捫心自問,你還有清白嗎? 這話簡直令人咋舌看來你的妄想症又加重了。若換做其他男人真能被你詐著了,你當真以為自己還是個清清白白的黃花閨女?這副裝腔作勢的模樣實在令人厭煩!”

他說得好難聽,但是我聽明白了,他沒有碰過我。

我突然想起了什麼,立即背過身檢查我的內衣,好端端的,身體並無異樣。

看我一著急什麼都忘了,如果他碰過我,早該詫異我為何不是辛鳳嬌,哪會像現在這般淡定從容地挖苦我?

原來,是我錯怪了他,舒口氣的同時,心底似有不甘湧動——又被這個變態男貶到腳底,而且踩得扁扁的。

眼角的餘光感覺到他尖銳的目光刺殺過來,看去,果然不出所料:譏諷、不屑、鄙夷、惱火。

“那、那就算了!我……收回前面說過的話,就是被雷劈的那句。”理虧的我不便再粗聲粗氣。如果是我先抱住他的,還真不好說誰會挨雷劈。

“哼哼!”爾忠國鼻子出氣道,“從今天起,不許沾半滴酒,更不許在我面前大喉嚨,否則……哼哼!”

“否則怎樣?”我不服氣地昂起頭,別以為我怕他,只因我是文明慣了的人,鄙視一切野蠻行為。

“我還沒想好,現在起給我閉嘴!”他說罷,抓了枕頭,扯過被子丟進沙發,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