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瘋了,你還不放過她?她到底哪裡得罪了你?你這個挨千刀的。”我憤然說道。

“她壞了大爺我的好事,活該!”喬泰蠻不講理。

雖然我不知道來龍去脈,但大體知道那個瘋女人只是因為沒能達到喬泰的某種卑鄙目的才慘遭折磨的。喬泰是什麼貨色,我比誰都清楚。

喬泰歹毒不假,還是個不學無術之徒,“馮延巳”居然被他念成“馮延已”。 他究竟什麼文化水平?我想起他在野戰醫院那會兒也挺雷人,將積水潭稱作“小池塘”。

新仇舊恨一併爆發。怒火難耐,我卯足一股勁衝上前去攻擊這個惡棍,一旁早已有人撲過來制住我。

我掙扎著罵道:“喬泰,你這個大草包,壞你好事的人恰恰是你自己。你這個十足的窩囊廢!蠢豬!大SB!雷死人不抵命的孬種!”

喬泰氣得臉色發青:“給我扇她!”

兩個走狗立即屁顛顛地衝到我面前,揚起胳膊,其中一個突然問道:“喬大爺,扇哪裡?”

“廢話,臉!”

“可是,臉扇壞了還送得出去嗎?”另一個模樣有些呆頭呆腦的也問道。

喬泰被這一問問得清醒了一些,頓了頓,氣洶洶地吼道:“扇屁股!”

“是!”兩個走狗立即招呼制住我的兩個人將我摁到在地,一左一右開打起來。

就在我“挨板子”時,一個身材十分短小、估計連一米五零都沒到的日本憲兵進來,朝喬泰點了點頭,用生硬的中文說道:“喬先生,怎麼還少了一個?我的不好交差!”

喬泰微微一縮脖子,陪著笑臉道:“不差,不差,在這裡呢。”他指著跪在地上的瘋女人。“我給她打扮一下,馬上就好,馬上就好。”

日本憲兵皺著眉頭看了看那個女人。“有病的不行,換一個。”他的目光朝正在“挨板子”的我掃來,“那個大大的好!”

“不不,皇軍,那個不是,那個不是!”喬泰點頭哈腰,立即湊到他耳旁,嘀咕了幾句。我被

“打板子”的聲音干擾著,只依稀聽到:“……是給……準備的。”

“唷希——”日本憲兵點點頭,“少一個的不行!你的馬上弄來。”

“是,是!”喬泰的頭更低了,“給我十分鐘!”說罷,轉向正在打我屁股的兩個手下。“先停下!”

兩個走狗停下,一起看向喬泰。

喬泰抬手指向其中一個人。“你,過來!”

那個問喬泰扇哪兒的傢伙立即湊到他跟前。喬泰附到他耳畔嘀咕了幾句。我聽到他在說:“把你那個相好的叫來頂個數。”

他這一說不打緊,那一位急得直襬手,“喬大爺,這個……這個不行吧。”

“他媽的,又不是讓你媽去,不就是個堂子姑娘嗎?天生的賤貨。喬大爺我可沒義務養著你,這會兒就看你夠不夠義氣了。嗯?”

“可是……可是她有病啊,不可以送去那地方的。”

“有病?有病你他媽的還三天兩頭跑得熱乎?騙誰哪?你趕緊把人給我找來,誤了事,皇軍怪罪下來,大爺我滅你全家!”喬泰威脅道。

那條走狗現在不兇了,耷拉著腦袋猶豫著。

“你他媽的到底去是不去?再不去,大爺我把你妹妹弄去湊數,她還是個雛兒吧?”

“我去!我去!”那人一跺腳,趕緊跑出去了。

喬泰得意之餘,轉身彎著腰對日本憲兵笑道:“馬上就好,請太君稍稍再等一會兒。惠子,上茶!”他叫道,一邊拍了幾掌。那名叫惠子的日本女人踩著木屐徐徐過來,將日本憲兵引往他處候著。

“喬大爺,這個瘋女人怎麼處置?”一個壯漢問道。

“送去積安裡。”喬泰不加思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