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瘦了,很瘦,比上次見她更瘦。

周維在停車場放開她,陳安踉蹌了一下靠在車上。周維怕她跑了,抓著陳安的胳膊另一手掏車鑰匙。陳安轉頭看向遠處,秋季的夜風冰涼。

“周維,你喝多了。”

“喝沒喝多,我比你清楚。”

陳安看著他開啟車門,轉身一把把周維推在車門上,咬牙她的眼圈通紅,手指死死壓著周維:“你到底想做什麼?周維,你到底想要什麼?周維——”陳安哽咽了一下,有些說不出話了,她閉上眼深吸氣緊緊咬牙。

周維反身把她壓在車門上,捏著她腰的手非常緊:“陳安,一而再的挑釁,你想要什麼?”

“你。”

陳安睜開眼淚就滾了下去,她連忙去擦周維已經俯身吻落在她的臉頰上。

“嗯。”

她喝多了,膽子異常的大。狹小的車廂裡,反身壓在周維身上,手指刮過他的脖子:“你知道的,我什麼都敢做,周維。”

她俯身溫熱的呼吸落在周維的脖子上,她把頭低下去:“我從來不懂見好就收。”

周維在短暫的沉眸後翻身把陳安壓在身下,他脫陳安的衣服,吻著她的脖子下巴嘴唇。粗糲手指放在陳安的耳朵邊,重重的摩挲。

“辭職,復婚——”

陳安支起身吻掉了他即將要說的話,周維最後一道理智崩裂。

他們在黑暗裡激烈的接吻,聽著她破碎壓抑的喘息聲。周維對陳安的感情很模糊,以前沒覺得重要來。她是自己的老婆,周維就會一輩子把她當老婆。可有一天,她執意要離婚,周維放她離開了。

周維緊緊摟她的腰肢狠狠撞擊,他只知道自己走到哪裡陳安會跟到哪裡。他停下,陳安就會守在身邊,從沒想過有一天,她會走。

昏暗的空間裡,粗喘混合著壓抑的呻…吟。

他們誰都沒有說話,直至結束。

周維點起一根菸,靠在車座位上深深吸了一口。陳安起身開啟了車窗戶,車的位置比較偏僻,陳安撿起外套遮住自己,摸索著穿上了裡面的衣服。

太瘋狂了,她簡直不敢想,自己會在離婚後和前夫糾纏不清,簡直荒謬。

陳安拿起車前的煙盒,取出一支含在嘴唇上,剛剛摸到火機周維就抬手按住了她,眉頭皺的很難看:“什麼時候學會的抽菸?”

陳安強行把火機奪回來,點燃了香菸。熟悉的菸草味道,讓她緊張的心漸漸平靜下來,陳安的手不抖了,她才抬手彈落菸灰。歪頭,盯著周維鐵青的臉,她輕笑:“我毀了我自己。”

太任性了,她簡直就是胡作非為。

周維把手指上的煙捏斷了,燙到自己才回神把菸頭扔進菸灰缸裡。面前的陳安讓他陌生,他的妻子不是這樣,不應該是這樣。

她剪了頭髮,很短。

她會抽菸會喝酒,抽菸姿勢嫻熟。

陳安抽完一支菸神經已經漸漸平復,煙這種東西,要說壞吧也是極其的壞。可是為什麼要抽菸呢,之前是喜歡那個味道,她控制不住想要去找周維的衝動。後來,漸漸就迷上了那個味道,強烈濃郁的尼古丁在肺腔裡衝撞,漸漸撫平了她躁動不安的情緒。

手機響了一聲,陳安從地上撿起手機看到一條資訊,趙虹發的。

陳安扯起嘴角輕笑:“合同你可能拿不到了。”

她開始穿衣服,做就做了,不脫也能做,周維毛病最多。

這個合同周維跟了一段時間,如果不重視他不會親自過來。趙虹是個什麼路數他太清楚了,司澤經營公司的方式就是不擇手段,他手下的人把不擇手段學了十成。

同行最噁心遇到司澤的人,誰也不喜歡和一條蛇打交道。陰森森滑溜溜,還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