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牙。

“她把你送給了我。”

周維轉頭看向窗外,許久後,他拿起煙盒取出一支菸,打火機清脆聲響他點燃了香菸。深吸一口氣,眉宇緊蹙,轉頭凝視陳安:“陳安,你心甘情願去做一顆棋子?今天你是遇到了我,如果是別人呢?你同樣陪人睡覺?”

他捏著打火機的手很緊。

“那等遇到了再說。”陳安整理好了衣服,拿起自己外套,轉頭看了一眼周維:“我先走了。”輕笑,“希望下次見面不要是這樣的場面。”

她有些難受,不想在周維面前露出端倪。

“去哪兒?回去喝酒麼?”周維按滅了菸頭,坐直眯了眯眼睛:“我的人撤回去了。”

陳安看著他,周維沉默了許久,面色冷厲的如同冰冷刀鋒。

“你缺錢?”

他們很久沒有心平氣和聊過天,陳安說:“有水麼?”

周維穿上衣服下車開啟後排車門取出兩瓶水,站在車外面眺望遠處。黑暗沉沉壓在頭頂,他擰開一瓶水遞給了陳安,自己拿起瓶子灌了半瓶冰涼的水。

“陳安,你是我的第一個女人,也是唯一一個。”

他捏著瓶子的手很緊,又喝了一大口。

陳安喝水的動作頓了一下,她看著不遠處閃爍著深藍色的廣告牌,緊攥的手指甲陷進了肉裡。

“公司是我爸創下來的事業,我不能拿著他的東西冒險。”

他知道陳安要股份做什麼,心裡明鏡似的。陳安毫無緣故的恨他,孩子給她的打擊很大,周維想,她恨自己是有理由的吧。

陳安一直沒有說話,她把一瓶水喝完。

周維上車,關上車門沒有再看她:“我送你回去。”

“蘇芸生的孩子是誰的?”

車子啟動,陳安轉頭看著周維。

周維變了臉,擰眉:“我不能說,會毀了她。”

陳安笑出了聲,閉上眼報了家裡地址:“謝謝。”

周維到陳安家樓下,轉頭看到她熟睡的臉。陳安的臉有些微紅,呼吸有些急促,周維擰眉,不會是出什麼事兒了吧?推了陳安一下:“陳安?”

陳安順著座位就滑了下去,無聲無息。

周維腦袋轟的一下,一片空白。

他連忙下車開啟車門把陳安抱出來,陳安身上滾燙,隔著布料都能感受到。周維拍她的臉頰,陳安一點反應都沒有。周維懵了一會兒,迅速把陳安放到後排座位。上車踩下油門就直奔醫院,陳安怎麼了?

陳安因為肺炎引起的高燒,四十度。

輸液管插上,周維看著她那張消瘦的臉,心裡憋得慌。

站起來走出去在醫院院子裡的長椅上坐,點燃了一根菸,抽了兩口,她被灌酒後劇烈的咳嗽,周維那時候就應該注意到她情況不正常。周維閉上眼靠在冰涼的椅靠上,咬了咬牙。

他不明白,陳安到底折騰什麼?

肺炎沒有根治,再次誘發。如果燒下去,可能會沒了命。

周維有些煩躁的扯開襯衣領子,抬手按了按眉心。

他不能看著陳安這麼被折騰死。

周維抽菸到凌晨,天微微亮,他起身按滅最後一根菸頭。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出去,許久後那邊才接通。

“這個點打電話過來活膩歪了?”

“司總,你贏了。”

結束通話電話,周維深吸一口氣轉身往病房裡走,推開門,陳安還掛著點滴。我

自從孩子掉了以後,陳安每天都處於歇斯底里的狀態。

他和蘇芸生統共也沒見幾次面,蘇芸生找到自己,求他保密那件事。周維不能拒絕,當年因為他毀了蘇芸生。怎麼能再次把蘇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