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只怕這些。”艾索咕噥。

“什麼?”

“沒。”艾索攬上年昱的肩。“既然你現在能站上球場了,我們不如安排一些訓練課程如何?”

“我還無法比賽。”年昱深知自己不過只是邁向痊癒的第一步,離完全治癒還有一段距離。

比起治療他的球場恐懼症,年昱發現他更在意自己傷害佟子矜的事實。

佟子矜會不會因此而怕他呢?

“我知道,慢慢來。”艾索鼓勵年昱。

“為什麼?”年昱很難相信艾索會願意留下。

“因為你是壞了我光榮退休大計的男人,我怎麼可以讓你好過?”艾索打趣,接著正色問:“你喜歡佟?”

“對。”年昱因自己過於引人注目而低頭避開視線。“我喜歡她。”

“你知道我在問什麼吧?”

“我們是用同一種語言在交談吧?”年昱給他一個他說了廢話的神情。

“年昱,我指的喜歡是……”

“請問哪位是佟小姐的家人?”

“我們是她的朋友。”年昱回答,顯示他們的談話到此結束。

“她的家人呢?”

“她沒有家人。”艾索插嘴。

年昱意味深長地看他一眼。

“那,請進。”

“佟。”年昱的聲音在佟子矜耳畔響起。她睜開眼,對著他微笑。

“嗨。”

“醫生說你得好好躺著休息。”年昱撫著佟子矜的發,宣佈這個令人遺憾的訊息。

“躺在哪裡休息?”佟子矜皺眉,立即想到。“我不要在醫院過夜。”

“恐怕要。”艾索辦妥了住院手續,回來聽見佟子矜的宣告,即打破她的希望。

“我不要。”佟子矜掀開被子,一動,又躺回床上。“該死!”

“醫院有探病時間,我們明天再來看你。”年昱說話的當口,護士已過來推床。

“我不要住在醫院!”佟子矜變臉,顧不得疼痛,死命掙扎。

“佟!”年昱整個人跳上床,輕易壓制住佟子矜。“佟,你冷靜點,醫院沒有吃人的怪物。”

佟子矜又痛又沒力,只能忿恨的瞪著年昱。“放開我!”

“除非你保證不再掙扎。”

“掙扎也沒用,我們已經到了!”佟子矜只差沒吐出一連串經典國罵來罵年昱。

兩人僵持之際,護士們連同艾索已將床推出診療室、進電梯,一路順暢地來到病房。

“你好好休息,不過是住個幾天醫院,不會有事的。”艾索抓下年昱,讓護士把佟子矜移上另一張病床。

“不會有事才怪。”佟子矜神色不善地瞪著年昱與艾索。

“佟,你待在醫院不會有事吧?”年昱突然想到她嘔吐的毛病可能發作。

“頂多住幾天吐幾天。”佟子矜口吻平靜,但神情絕不平靜地說。

陌生的地方會讓她因害怕而狂吐,除非有熟人陪著。

“糟糕。”艾索也想到佟子矜的毛病。“病房能住其他人嗎?”

“廢話!”佟子矜不善地橫他一眼。

“那我在這兒過夜陪你。”艾索說著,正要向護士討額外的毯子。

“我也留下來。”年昱自告奮勇。

在場的護士面面相覷,交換眼神與笑容。

“通通給我回去。”佟子矜撫額,寧願自己一個人睡,也不要有兩個臭男人陪。

“可是……”

“沒有可是。”佟子矜橫眼想力爭的年昱。“回去好好睡一覺,你們都累了,明天再來看我。”

“你保重,我相信明天你就可以回去了。”艾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