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記不清這是第幾次快感來襲,小麥用最後的力氣緊緊地攀住展晴的肩膀,眼眶溼潤,聲音卻蘊藏著甜蜜的興奮:“要是今晚永遠都不會過去,多好……”

展晴微笑著摟住小麥溫柔地安撫:“今晚一定會過去,但我們可以夜夜如今晚。”

小麥嬌嗔一聲“討厭”,然後語調一轉,籌謀道:“你一晚要兩千兩銀子呢,天天來我可付不起,得想個辦法為你贖身……”

這次……展晴真笑了,將小麥摟得更緊了,一邊繼續為所欲為,一邊靠在她的耳畔呢喃:“傻瓜。”

上弦月的光華越來越淺,自金黃漸漸變成銀白,最後慢慢消融在晨曦之中……而床上承歡一夜的小麥,也終於體力不支,沉沉睡去。展晴將她愛惜地擁入懷裡,在她的額角印上無數碎吻,滿足地欣賞著那酣睡的容顏,目光駐留在那甜蜜的笑容上,心中頓時覺得一片溫暖明媚。

若她醒來,看到是自己,一定會驚慌羞澀得手足無措吧?

微微一笑,他把身子微微下探,摟住懷裡不堪重負沉晨睡去的嬌軀,讓她枕在自己的肩頭。望了望窗外,一輪旭日噴薄而出,他頗感意外地笑笑,原來自己也會這麼瘋狂。靠上小麥的鬢角,與她相擁而眠……

“誰!”花卿丞一個鯉魚打挺,敏銳地用匕首抵住來人。

“是相爺啦。”流蘇趕緊上前制止,真怕花卿丞一個不小心,就傷到展沐斐。

花卿丞揉揉眼睛,看清來人確實是展沐斐後,居然招呼都不打,便把匕首一收,往床上一躍,拉過被子倒頭就睡。

流蘇哭笑不得地對展沐斐請罪:“花少爺他昨天喝多了,宿醉未醒,相爺莫要見怪。”

展沐斐溫雅地笑笑,擺擺手,坐了下來:“出門在外,警醒點好。”

流蘇連忙笑著給展沐斐倒茶,戰戰兢兢地問:“相爺怎麼會到這兒來?”

展沐斐端起茶杯,抿了口,隨意地笑笑:“我奉旨前來接夫人回京。”

流蘇一驚,差點被手中的茶壺燙到:“奉旨?皇上要接夫人回京作何安排?”

展沐斐捻了捻鬍鬚,安撫地笑笑:“別這麼驚慌,不是什麼壞事。”

流蘇遲遲疑疑地說:“公子和夫人,恐怕已經……雙宿雙棲了……”

展沐斐點點頭,欣慰地笑道:“我這個當義父的,總算可以抱孫子了。”忽而眼神一定,微微皺眉,“少主是真愛上夫人了?”

流蘇想了想,嚥下一口吐沫,看著展沐斐點點頭,謹慎地措辭:“應該是。”

“哦……”展沐斐沉吟著閉上眼睛,放心地喝了口茶,“這下便好辦了。”

“喂,我說老帥哥,你這拐彎抹角的性格啥時候能改啊?”花卿丞不滿地抱著被子坐了起來,眼睛還是閉著的,哈欠連連,“一喝醉了的人,忍著排山倒海的睏意,偷聽你們談話的內容,我容易麼我?還不趕緊地說正題!”

對你用情極深

展沐斐身形一掠,一拳擦過花卿丞的臉頰,雖被順利躲過,卻趁勢以肘窩夾住了他的腦袋,另外隻手在他額前重重一敲,眼神威逼之:“再說一次。”

花卿丞歪住頭揪住展沐斐的鬍鬚,不顧形象地哇哇直叫:“痛、痛、痛,你個八嘎八嘎,給我放手!”

展沐斐見鬍子被抓住,正欲放手,就被花卿丞逮著破綻,一個狠力反扣,摁倒在床上。

“嘿嘿,”花卿丞笑嘻嘻地拍拍展沐斐的臉,然後揭下他的鬍鬚,“師父還是這麼心疼自己的鬍子呢。”

展沐斐斜他一眼,一把搶過假須,重新按到臉上,可按了幾次也沒按上,只好放棄地抱怨:“我就知道有你在不能戴鬍鬚,否則一定給你扯了。”

花卿丞揉揉額頭,賠罪似的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