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接觸來看,我相信,他們首先對實力感到高興,與中國的相互地位取決於所有歐洲國家以及所有的關係。”

施特拉塞爾明白,北京不會沉默。顯然,答覆將是激烈的,斯大林知道該怎麼辦,他已經習慣模擬了斯大林的性格,用斯大林的方式看問題。看起來,採取行動之前,他已仔細估計了可能受到的異議。

就在這一天,施特拉塞爾獨自一人走在城裡邊。他明白,現在出現了一個他從前絕沒想到的難題。

那一年,在那個多雨的日子裡,他也曾萌生了走投無路的可怕感覺:他在假定,與他為之貢獻了整個一生的理想相反,向德國進攻的極右翼力量在表態,施特拉塞爾明白,那些公開向希特勒屈膝的人可能會露面,宣佈這項德國所不能接受的計劃。這些人曾被希特勒視為帝國可恨的敵人,並且為戰勝納粹作出過自己的貢獻——對施特拉塞爾來說,這是十分羞辱和苦澀的。他從積攢下來的零錢中數出10個比塞塔,走進一家咖啡館,叫了一瓶葡萄酒,他一杯接一杯,一口氣喝光了。他醉醺醺艱難地回到八個月前從奧德薩來的人安排他住進去的寄宿旅館。他覺得心裡涼冰冰滄的,他一動不動,好像又感到那一天子彈擊中胸腹部時襲來的疼痛……

“走嗎?”俄國人問。

“當然。”

“我走得快嗎7”俄國人說:“我可以走慢一些。”

“好吧,”施特拉塞爾說,“最好慢一些……”

“請一直走,”俄國人說,“不遠。”

“我常聽人說‘庫貝拉’的菜不錯,”施特拉塞爾說,“就在這附近,向右轉。”

“我只相信我瞭解的菜……走吧,走吧,別擔心。”

“等一下,”施特拉塞爾說,“紅燈。會罰款。”

沒有行人,也沒有車輛,道路擁擠的時間過去了,但街上的訊號燈睜著那隻又愚蠢又易怒的紅眼,一眨不眨,站住,就是這樣。

“大概燈壞了。”俄國人說。

“應當等等。”

“見鬼去吧,我們走。”

“要罰款的,”施特拉塞爾又說了一遍,“認為他們……”

警笛立即響了起來。一個並不年輕的警察,這位軍士彬彬有禮而且不愛講話。他拒絕當場罰款。他收掉俄國入的汽車駕駛證和施特拉塞爾的身份證明書。他說要去核對違章地段的地址,然後走向人行道,坐上沒有警察標誌的汽車——他躲起來等著抓違章者。

“混蛋!”,俄國人裝模作樣的說“別擔心,我幫你付罰款。”

施特拉塞爾笑了。

“您不能走快些嗎?”

“很急嗎?”

“不大急,但……”

施特拉塞爾拍拍自己的衣袋,沒有香菸。

“想抽菸嗎?”俄國人問,“在街上抽菸有些危險,直接導致癌症。尼古丁隨著氧氣侵入肺部,這是永久性的,謂考慮自己的健康……”

“謝謝忠告。”

“您不相信?”

“我怎麼能不相信?”

“你們沒有權力綁架我們……”施特拉塞爾心裡說,因為我無法離開這裡……一開始就忽視失敗的可能性的人註定要失敗……我的工作,只是為了德國的生存……我在欺騙白己,然而這種欺騙會導致悲劇……我必須阻止它的發生,我別無選擇……這是不能出現的……施特拉塞爾暗暗糾正自己:我仍然在搏鬥,我無權在搏鬥中失利,這太不公平了……

布魯諾慘遭火刑公平嗎?他心裡問道。(未完待續。

(六百八十八)糾結

“您打算在哪家餐館請客?”施特拉塞爾問道。

“在菜做得好的那家,飽飽地吃一頓,各種各樣的……您會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