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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眨的對著不遠處的街頭音樂家發愣。
憐憫流竄過他的心窩,對,憐憫。
她有種魔力,那孑然一身的孤獨讓人無端的萌生憐憫之情,會讓男人產生想要將她納入羽翼之下保護的衝動,誰要是抗拒,那股召喚的力量就會益發的強大。
看著她的落寞,他甚至想把她攬進懷裡……
冷日堯被這個念頭給震懾了,荒唐,他們不過認識第四天,他怎會對這個帶有固執跟歇斯底里的女人一再的產生這種荒謬的感覺?
一定是她動不動就流露出傷懷的眼神矇蔽他的理智,以至於他連連發生自己都無法釐清的異樣情愫,一定是這樣……
遠處的恭雪珊突然把臉埋在手心裡,許久許久,那纖瘦的肩膀不住的顫動。
她在哭嗎?他臆測著,一想到她可能在哭泣,他胸腔不自覺的窒悶起來,眉一擰,彷佛要責怪起自己似的。
許久,她雙手抹抹臉上的淚,捧著咖啡又發著愣。
她似乎很愛發呆,兩三下隨時都可以進入神遊太虛的境界,冷日堯抓緊手中的波蘭娃娃,迅速而悄無聲息的來到她身邊,隨即將手中的波蘭娃娃遞到她面前。
她吶吶的看著,從波蘭娃娃往上看去,那手指、手腕、臂膀……最終是他的雙眸。
她眼底強烈的落寞叫他於心不忍,“我道歉,為我剛剛不禮貌的說詞。”他看起來有些手足無措的不自在。
半晌,她什麼都沒說,接過那個娃娃,專注又迷離的看著。
兩人的目光在稍後有了短暫的接觸,他伸出手,“走吧!”拉住她的手腕,將她從露天咖啡座帶走。
“或許你真的不是他……”走了一大段路,恭雪珊突然有感而發的說。
“什麼?”帶著詢問,他看向她。
突然想起和冷春曉的高中生活,她搖頭苦笑的問:“對了,你高中的時候都在做什麼?”
他淡笑一抹,“還能做什麼,就是像一般高中生那樣成天……”驀然,冷日堯中斷了話語。
察覺他突來的安靜,“什麼,成天怎樣?”她再次問。
成天什麼?腦子轉了幾圈,卻一點頭緒也沒有,眉心一擰,冷日堯感覺自己驟然渾身發冷,像是跌入無底冰窖,幾滴冷汗自額前滑落,因為此刻他的腦子裡竟是一大片的空白。
空白如也,他的高中生活,一絲一毫都沒有留下丁點的記憶,他鬆開她的手,快速往前多走了幾步,不願讓她瞧見他的異樣。
對呀,他怎麼從來都沒有發現,他對過去竟是一點記憶也沒有,他應該會有很多同學的,然而他卻是一張臉也想不起來。
為什麼這些年他沒有這樣的驚覺?直到現在……
“你怎麼了?”她覺得他不大對勁,弓起的背彷佛透著緊張的防備。
她將手心搭上,這動作卻讓他像是突然受驚的一顫。
“我、我沒事。”他強作鎮定的說,掩飾的笑問:“對了,說說你和冷春曉吧,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又怎麼會分開?”
她淺淺的笑,帶著回憶的甜蜜,“同學,高中同學,我高二那年轉學到東港,就是這麼認識的……”
恭雪珊彷佛走入回憶的隧道,開始說著她和冷春曉的點點滴滴,那麼的多、那麼的精采,讓人不敢相信他們僅僅在一起兩年。
冷日堯的胃整個縮緊,她口中的歡樂是那麼的澎湃,他的身體卻急劇的發冷,隨即又像是陷入一陣火海之中,燠熱得叫他幾乎昏厥,彷佛東港的王船就在他眼前燃燒不止。
他記得他隻身前往美國念大學的一切,記得所有苦讀英文的模樣,他也記得他開始投入專業攝影工作時的努力,記得他這些年在臺灣與波蘭之間居住的點滴,更記得他和成諾的恩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