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要給幕涼看看人參,還要想辦法把話圓回來。

幕涼盯著胭脂扣,笑的肆意清朗。

“有勞扣兒姑娘了。”幕涼手勢示意胭脂扣將盒子開啟。胭脂扣回身看向身後的淨梅,小聲吩咐,“淨梅,開啟盒子給四小姐看看。”

淨梅這時候微微一愣,旋即有些不忿的抱怨道,“小姐!憑什麼給她看!!這是王送給您的東西!不給她看也是再正常不過,不是嗎?小姐,您可不能善心被人欺啊!”

淨梅話音落下,幕涼並不言語,她身後的飛鳳不屑的開口說道,“昨兒我家小姐要送給胭脂扣姑娘禮物,我們這些做奴婢的可是一言不發,還幫胭脂扣姑娘把禮物抬到了馬車上。我們家小姐真金白銀的送出去了,做奴婢的自然是聽主子的話。不能因為自己而影響了主子的聲譽。可今天胭脂扣姑娘這邊的丫鬟,卻真是不懂規矩!比起昨兒小姐送出去的大禮來說,我家小姐不過就是看一眼人參的成『色』,怎麼就如此提防我家小姐?真是讓我們這做奴婢的都為自家小姐不值!”

飛鳳說完,快速看向身邊眾人。

自然,她的一番話很快就得到了圍觀百姓的聲援。

胭脂扣臉『色』頓時大變,咬著唇呵斥了一聲,“淨梅!還不跪下!在家的時候我都是如何教育你們的?為什麼要如此說?你……”胭脂扣說到這裡,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身體真的出了問題,身子踉蹌了一下,掩面痛苦的扶著一旁的丫鬟淨雪,一臉委屈無辜的表情。

拓博堃見此,視線終是深深的從幕涼身上移開,凝眉對蒼月說道,“你安排人送她回去。本王還有事要辦。”

拓博堃冷聲開口,低沉渾厚的聲音,一時令圍觀的百姓具是緊張的不敢再發出任何動靜,都是垂下眸子小心翼翼的站在那裡,可心裡一刻也沒停下對胭脂扣的腹誹。

蒼月得令上前一步,對胭脂扣做了個請的手勢,胭脂扣緊緊抱著懷裡的盒子,蒼白的指甲都快掐進木質的盒子裡面了。她回頭含淚的看了拓博堃一眼,幽幽道,“王,您早去早回,別忘了今晚還要晚宴。您的大禮扣兒收下了。王一片美意,扣兒一定調理好身子,不讓王失望。”

扣兒仍舊是那溫柔甜膩的能讓人骨頭都酥麻了的聲音。

在她對面的幕涼渾身起了一層又一層的雞皮疙瘩,不覺抬頭冷睨了拓博堃一眼,心底冷笑連連,這樣會裝的女人,他就不怕天天聽這樣酥麻到骨子裡的聲音,天天看她偽裝的完美的一張臉,而感到噁心?

不過也說不定拓博堃這廝有什麼特殊癖好呢!

正當胭脂扣含著淚委屈連連的要上馬車的時候,一聲馬兒的嘶鳴聲自門口響起,幕涼猛地皺了一下眉頭,扭頭就看到老李死死地拽著陸虎的韁繩,而陸虎卻是一臉興奮的朝幕涼這邊搖頭晃腦。

胭脂扣在看到陸虎的一瞬間,眸子頓時睜的大大的,出口喊道,“颶風!是颶風。王這不是您的……”

“老李,怎麼回事?”不等胭脂扣說完,幕涼已經越過人群走到老李身邊,一手牽過韁繩,一手在陸虎腦袋上狠狠地彈了一個爆慄。

老李立刻為難的說道,“小姐,這牲畜吃飽了喝足了,見您出來不帶著它,這發脾氣趁著我鬆懈的時候掙脫了韁繩自己跑出來了,這牲畜倒是聰明,知道您來了這裡。”

老李話音落下,胭脂扣徹底的呆住。手臂一鬆,本來是緊緊抱在懷裡的盒子砰地一聲掉在地上,盒子摔開,裡面的黃『色』千年人參跌落出來。可此時此刻,她卻不顧去撿拾,眼神震驚疑『惑』的看向拓博堃,再看看幕涼。

心底此刻彷彿有千萬刀凌厲無情的劃過一般。

幕涼無視胭脂扣的反應,抬手拍拍陸虎的腦袋,淡淡開口,“老李,你先回去忙吧。既然它來找我了,我就帶它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