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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江杏雨又自信謝君瑞不敢,因為南陳江家已經派人警告過謝君瑞了,連津洲候都不再過問的淮安候一家,現在壓根就不會被南陳江家人放在眼裡。謝君瑞開始還不知道怎麼回事,現在全明白了。
謝君瑞指著江杏雨,嘴裡喃喃著說:“杏……杏雨……”
顧應無嘿嘿一笑,卻看起來很疑惑似的:“怎麼,你們認識嗎,這倒讓我尷尬了,看樣子你們早就認識了啊。”
謝君瑞現在對江杏雨是咬牙切齒,江杏雨對謝君瑞也一樣是咬牙切齒,兩人很容易就咬起來了:“安郡王,你說要娶她做王妃,你可知道,她原來不過是我院裡的一名侍妾,你要娶她,也不怕天下人看您笑話。”
“你胡說什麼,我壓根主不認識你,少誣衊我。”江杏雨這時候也詞窮了,場面實在有點出乎她的意料。
於是兩人對掐起來,顧應無招來丫頭,端了瓜子、花生、小點心,奉了茶來,在一旁看著這二位互相咬,無比哈皮。
等到這二位咬得正激烈的時候,門外衝進來一隊官兵,見了顧應無先是行禮,然後又恭敬地問道:“小的給安郡王請安。”
“你們來做什麼,不知道這是本郡王的別院嗎?”人就是顧應無招來的,顧應無還很自得其樂地問一句。
帶隊的看了眼了,回頭看了眼後頭的人,都是一臉霧水,只好小心應著:“回安郡王,是太后娘娘從宮裡傳的令,說是您……沉迷女色,不務正事,要小的們把人綁回去!”
帶隊的小心翼翼地說著,旨明明是從宮裡出來的,怎麼這位看起來比誰都正常,到底是誰不正常了。帶隊的想著又抬頭稍稍看了顧應無一眼,這像是沉迷……女色應該有的表現嗎,為什麼他只看見歡喜圍觀的安郡王一枚。
“嗯,在那兒呢。”顧應很淡定地一指,丫頭們開始收裝瓜子、花生、小點心的盤子。顧應無拂了拂衣上的壓痕,瀟灑轉向正要離開,江杏雨撲過來一句一字地說著我冤枉、我無辜之類的話。
顧應無回頭只看了一眼就撇開眼去:“兩個都帶走哈,一個欺瞞本郡王,差點騙婚成功,一個呢是企圖搶本郡王的親,一個在籍的庶民,竟然敢搶本郡王的親,都不是好東西,嚴懲,一定要嚴懲。流放個三千里吧,永遠也別捱京城的邊了。看見他們我就傷心啊,我這麼英明神武,竟然翻在小陰溝裡了。”
帶隊的一邊應著,一邊腹誹,這像是翻在小陰溝裡了嗎,是把一個小陰溝給填了的得意樣吧!
於是人被綁著要走了,世界清靜了,太后那邊是顧雁歌去說的,流放肯定是免不了了,只是流放到哪裡的問題罷了。
顧應無本來快進去了,聽見官兵喝斥著江杏雨和謝君瑞快走,江杏雨又哭著喊了顧應無一聲,顧應無遂回頭看了一眼,江杏雨這叫一個梨花帶雨啊:“哦,對了,忘了告訴你,路上不會太寂寞,南陳江家好多人都要被流放,嘖,你們家貪官太多了……真是沒教好啊!”
第一百一十一章 病來如山倒
皇帝病了,這個訊息在八月初的京城傳得滿天飛,就跟那漫天的枯枝落葉似的,不管大街小巷,還是茶樓歌館,到哪兒都能看得到成群結隊的人,貓著在角落裡小聲談論。
比如搖著蒲扇的老大爺會一邊喝茶一邊說:“你說這要是變天了,咱們這位東宮之主,能做成啥樣。”
然後旁邊人就會接話說:“東宮這幾年做的事也不錯,也算得心的,主要的還是對咱們這些升斗小發有心。不說各國來朝,咱們不就只求個風調雨順,天下太平。”
“是啊,眼下頭頂這天,也不例外不說不好,見天翻雲蹈雨的,咱折騰不起啊。”
而眼下的恆王府裡也自然在為這事思索,東宮繼位是必然的事了,只是看皇帝能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