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聲朝外頭喊道:“來人!”

下人來得很及時,餘光瞄到磕頭磕得震天響的瘋女子,心中一突,暗道不好。

好在楚雲顧及殷傲遺還在一邊,只簡單吩咐一句,“快將翠蘭帶下去,‘照顧’好了。”

‘照顧’二字,主僕兩人心照不宣。

眼見著下人將翠蘭扯了下去,楚雲暗暗鬆了口氣,轉而換上一副無奈的面孔,對殷傲遺解釋道:“這翠蘭前些日子跑出宮去了,好幾日見不到人,再回來時,就成了這麼副樣子,瘋瘋癲癲的,認不得人,記不得事了,也不知她在外頭遭遇了什麼,就成了這樣。瞧著也挺可憐的,我就叫下人好生照顧著。”

殷傲遺表情未動,只拉過楚雲再一次以唇相貼。

這一次,無人擾。

窗外,陽光明媚,山茶含苞,偶聞鳥鳴,清脆悠揚。

終年孤零佇立的氣窗迎來了它的小夥伴,一隻渾身灰不溜秋毫不起眼的小雀,拖著長長的尾翼輕快的蹦來蹦去,這兒啄一口那兒啄一口,偶爾還叫上幾聲,玩得不亦樂乎,倒是給一向空寂陰沉的囚牢添了一抹生機。

尤清洄也不自覺露出了些輕鬆的神色。

幾乎隔幾天,尤清洄就能迎來他的黑暗時刻。

兩人幾乎不交談。

只是做,一個做完就走,一個做完就睡。

這日亦是如此。

突然間,卻聽一聲尖叫劃破翻滾紅…浪,

殷傲遺忙推開尤清洄,理好衣衫,一時間竟露出些慌亂。

“澍兒。”

尤清洄於是明白了這漂亮少年是誰。

楚雲板著臉,不發一言,定定的看了殷傲遺片刻,轉身欲走,卻快不過殷傲遺及時抓住他的手。

楚雲揹著身子掙了掙,沒掙開,索性就這麼立著不動。

“澍兒,聽我說。”柔情似水的聲音有一點緊張一點急切,壓根也不像尤清洄認識的殷傲遺。

“他是…”原來殷傲遺未將已找到當年推他下河,害他淪為小倌的傅連豔一事與他說明,現下一時也不知如何解釋。此刻他欲言又止的模樣,縱然沒什麼,也無端叫人猜疑,何況,楚雲親眼撞見兩人正在行那苟…且之事。

殷傲遺見楚雲背過身子低著頭不發一語也不做動作,隱隱有不好的預感,便使上些力板過他身子,這才發現楚雲面上早已濡溼一片,滾圓的淚珠似是斷了線的珍珠,撲簌撲簌往下掉,不見他出聲,卻已是哭得兩頰微紅,很是可憐。其態柔弱嬌美,真當是梨花帶淚,我見猶憐。

殷傲遺當下便心疼了,原就似水的聲音又像摻了蜜一樣,將人攬進懷裡柔聲哄著,“澍兒,乖,別哭了。澍兒,我錯了。寶貝…”一聲聲差點膩死尤清洄。

楚雲半推半就的偎進殷傲遺懷裡,粉拳沒什麼力道的輕錘他堅實的胸膛,語音哽咽,“你,你總說忙,我就,乖乖在自己那兒,等你,好不容易你來了,也是,也是心不在焉的樣子。可是,可是,你竟然,跑到牢裡和別人私會,還做那個事。你,你,你真是混賬!”他語音帶著鼻音,聽著頗為嗔怨,配上他那原就甜…膩的聲音,真是酥進了骨子裡。

聲淚俱下的一番控訴,直聽得殷傲遺內疚不已,大掌包住他滑膩的手,緊緊抱著他香…軟的身子,輕吻著他耳鬢,“寶貝,我錯了,我一時精…蟲上腦,原諒我好麼?我保證沒有下次。”

楚雲睜著水亮大眼,瞪了殷傲遺片刻,又氣鼓鼓的扭過頭不作理睬。

殷傲遺也不惱,軟言溫語的哄著,手下也不閒著,竟是探入楚雲衣底揉…捏著他翹…臀,唇貼著他耳際也不知在說什麼黃段子,直將楚雲哄得破涕為笑,飛霞染面,嬌嗔不已。

他二人在這邊風…流快活,你儂我儂,完全把尤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