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醫,為外面那些災民奔走,再忙再累,也會抽時間親自為他診脈扎針,關心他的病情。還時常與他閒聊,句句話都能說到他心坎上。

這讓六皇子覺著,他們之間的相處,彷彿民間恩愛的老夫老妻。

每每念及此,六皇子的心,就軟暖到不行。他甚至有些遺憾地想。岑神醫除了性別,真是無一不討喜,處處得他的心。可惜了,怎麼他就是個男兒若他是女子

陷入自己糾結悱惻小心思裡的六皇子。絲毫沒有發現他對面的岑大郎看他的目光,簡直恨不能把他千刀萬剮。

岑大郎低頭掩去自己一臉扭曲的表情,他強壓下湧上心間喉頭的憤懣,除錯好情緒,對六皇子道:“二郎他們整日裡東奔西走。也沒個定。安坪鎮這麼大,出去也不好找。天快黑了,他們差不多也該回來。我們還是不要出去,免得和他們錯過了。”

“也是。”六皇子低落一瞬,又振奮起來,他興致頗高地朝外面走去,邊走還邊自言自語:“神醫在外面奔走一日,想必又累又餓。我去廚房,叫他們做幾樣他愛吃的菜。他似乎愛吃清炒蓮子,冰糖肘子。還有藕夾肉。蓮藕正當季,廚房應該有”

岑大郎目光噴火淬毒地死死瞪著六皇子的背影,簡直要咬碎銀牙:該死的賤人他家二孃都扮成男兒了,這混蛋居然還是對她起了不該有的心思

二孃自幼吃飯從不挑食,只要是擺在她面前的,每樣菜都會夾一兩口,也不會明顯地表現出自己的偏好。這才多久,那混蛋居然能發現她愛吃這些菜。

要知道,安三那個笨蛋,當初可是花了整整一年。才勉強摸清二孃的喜好。

該死的上輩子他怎麼沒有發現,六皇子還有斷袖的傾向。

岑大郎眼見六皇子領著兩個小廝,大步奔向小廚房了,才忍無可忍地站起來。一腳踢碎了六皇子曾坐過的椅子,原地深呼吸幾口,青黑著臉,出門去馬廄,騎馬奔向外面,打算去找岑二孃談心。

立柏和安三這兩個棒椎他還能忍。六皇子這個賤人,他是怎麼也忍不了偏偏如今敵強我弱,他心裡恨不得撕碎六皇子,卻還要對他笑臉相向。

六皇子那廝的病情已大好,不能再叫妹妹每日去他身邊刷好感了,他一人足以應付他。若教那聰明的混球發現二孃的真身

那可就不妙了。

岑大郎急吼吼地在外面轉了小半個時辰,終於在原先的安宅北側院,如今的岑宅,找到了岑二孃和寧老七。同時他居然還看到了回京領旨歸來、意氣風發的安三少

“安三,你怎會在此”岑大郎眨眨眼,以為自己看錯了。這距離安三少上次離開,還差幾天才滿兩月。橫思豎想,這安三的動作也忒快。

莫非如今的馬兒都是神駿還是京城到安坪鎮出現了新的捷徑怎麼一個兩個都來去如風

“是大郎師弟呀。我剛剛從京城回來。”安三少覺著自己如今大小也是官,足以在岑大郎這個從不把他放在眼裡的師弟面前抖起威風了,微微昂首,臉上盡是自矜和驕傲,“聖上此番特封我為淮州府知府”

“這個不是早就聽說了麼。”岑大郎皺眉,“你不去淮州府衙述職,跑到這兒作甚還有,怎麼就你一個人,常跟著你的那些護衛和安竹、安松呢”

岑二孃從馬背上跳下,代面色羞紅、低頭不語的安三少回岑大郎的話:“他做官了,底氣更足,也越發任性。把安竹他們丟在了淮州府,自己效仿江湖獨行俠,孤身一人騎馬跑來向我們炫耀來了。”

“二郎師弟你可不能這樣說”安三少被岑二孃一語戳破心裡的小九九,梗著脖子道:“我是這樣的人麼我之所以有今日,都是先生的功勞。我這是感念先生對我的栽培,在做官的第一天,就親自來拜訪先生,以感謝他的悉心教導。”

“那你去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