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說完又衝著無念有極大喊道:「你們還不快……」一語未完,早已看清了對方面目,不由驚的目瞪口呆,結巴道:「大……大師?道長?你們怎麼會在這裡?這……這是怎麼回事啊?」

紅蓮冷笑道:「還不明白怎麼回事嗎?告訴你,和你日夜玩耍戲樂的這個白薯,他是個妖精,而且就是個老鼠精,知道了吧?他之所以那麼怕貓,就因為他是隻老鼠精,大師和道長這次就是特地來降妖的。」

無雙猶自不敢相信,回頭去看,只見白薯在那張網裡上下翻滾,其痛苦慘嚎狀,令人不忍目睹,她的淚忍不住流了下來,哭道:「大師,道長,這裡是否有誤會,白薯善良真誠,絕不會是妖精的。」

紅蓮冷笑一聲道:「你還做夢呢,等過會兒把他的原形給煉了出來,那時就不由得你不信了。」

無念卻笑道:「施主說得太輕鬆了,須知這是千年妖精修成的人形,最少也需兩個時辰,方能將他原形煉出。這妖精叫聲悽慘,兩位施主若不忍見聞,就請移步回房,待到將他煉出了,老衲再請施主過來觀看。」

紅蓮眼中浮出一抹狠毒之色道:「不,我就在這裡,我要親眼看著他被打回原形,最後魂飛魄散,不如此難消我心頭之恨。」

無雙卻不忍看,*咬牙狠心不去管在網裡慘呼掙扎的白薯,顫聲道:「我……我先回房了。」說完飛也似的逃了出去。

這裡紅蓮嗤笑她膽小,一邊又看著痛苦不堪的白薯喜笑顏開卻暫且不提。

且說無雙且哭且奔,漸漸跑不動了,就坐在園子裡的一塊山石上痛哭,她自己尋思道:「白薯就算是個妖精,可他從未有過害人之心,無非是貪嘴了些,時常愛偷些甜點米飯來食,為何就要遭此酷刑,豈非太殘忍了嗎?難道就因為他是妖精,就一定要除去嗎?人尚有好壞之分,難道妖精就沒有?況且這事兒表哥不知是否知曉,若表哥知道白薯真正的身分,等他回來看見愛人慘死,豈不悲痛欲絕?白娘子與許仙之事,世人尚常說法海多事,怎知白薯和表哥就不是如他們一般相愛。」因越想越覺有理,卻又情知自己一人難以力挽狂瀾,思前想後,這平日裡溫柔軟弱的女孩子驀然站起,自言自語道:「是了,我到外面找表哥回來,他昨夜曾經說過今日要請幾位朋友在『聽雨軒』喝茶,我倒是去那裡試一試,看能不能碰到他。」她言罷再不猶豫,趁著眾人不注意,從後門溜了出去,逕自到聽雨軒尋馮夜白去了。

彼時馮夜白正在聽雨軒和三五好友喝茶,心中正暗暗著急,暗道這幾個傢伙也太能羅唆,也不知小白薯在家裡做什麼、有沒有被人欺負?尤其那個紅蓮,眼睛長在頭頂上,最是欺軟怕硬之輩。

正想著,忽然小二進來說:「馮爺,有位姑娘找您。」他心下大詫,暗道自己從有了白薯後,無比安份,並沒有惹出什麼風流債,心下疑慮,叫小二帶人進來,其他朋友卻已捉狹地哈哈大笑。

忽聽笑聲中傳來一聲哭喊道:「表哥,你快回去救救白薯吧,晚了恐怕就來不及了。」

這一句話嚇得馮夜白三魂去了兩魂,幾步出了屋子,只見無雙在那門外躲躲閃閃,悽悽痛哭。

他連忙上前,厲聲道:「無雙,到底是怎麼回事?誰要加害白薯?」一邊說著,心裡不由得怒火中燒,暗道叔叔和大娘是越來越放肆了,自己已經當眾表明白薯的身份,他們還敢加害,看來自己這些年來實在是容忍他們太過。他心急如焚,也不及和朋友們打招呼,便攜無雙急急往回走,一邊聽她述說原委。

待聽到無念和有極竟認出白薯是隻老鼠精的時候,他心下一沉,聲音裡添了一絲顫抖,腳步也猶豫著停了一下,沉聲問道:「無雙,你聽得真切嗎?他們……真說白薯是隻老鼠精?」

無雙不明白表哥的態度,點頭道:「是啊,他們認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