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在眼前的竟是……

竟是最不能接受的畫面,他一直那麼張狂怎能讓無悔……

我衝了過去,我也說不清為什麼,激流的血脈讓我控制不住自己想殺了他。

手起手落,最簡單的動作,他躺下了,我不敢再動,怕下一步真殺了他。

子墨衝過來幫他整衣,他竟然在笑!他懂不懂幹了什麼!

他討好子墨,用他慣用的伎倆,“他強迫我的。”

子墨舉起椅子要砸無悔,他笑的很得意,

我看他,心裡很恨,攔下子墨道:“你看子逸像被強迫的嗎!”禍根肯定在他身上,不知禮義廉恥,反已為榮,他怎麼不去死!

他罵了所有人,唯獨沒有罵子墨。

他其實不怕無悔,他更怕子墨,他對子墨的依賴超過任何人,他小心翼翼的討好子墨。他有把握讓子墨信他,他更有把握子墨會信他。

他怎麼看子墨?子墨對他來說意義有多大?不單我想知道,這裡的人都想知道,子墨不敢強惹他,子墨同樣怕他:怕他哭,怕他不高興,怕他使性子不說話,子墨怎敢怪他,幾句話下來,子墨的心全偏給了他。

他把子墨的怒火引向無悔,自己輕易逃脫。

我真希望鍾叔在這,如果鍾叔殺他,我決不攔,我到要看看你,死了怎麼張狂!

……

這幾天,我都沒去找他,煩躁的不想看到他,我見了聖安郡主,我也不知道自己跟誰堵氣,爺爺和我說起時,我鬼使神差的點點頭,那個女人就出現了。

爺爺很高興,他等我答應這門親事,我沒說話,我後悔了,後悔莫名其妙的行為。

綠兒看到聖安後跟著鍾叔去了禁地,她把注意力放在聖安身上。

小草卻選擇了沈子逸。

小草不愛說話,樣貌不若綠兒出眾,她站在綠兒身後時很容易忽略她的存在。

她恰到好處的出現在子逸面前,那麼巧的趕在我和聖安出去那天。

人群圍成圈,圈外也能聽到他獨特的喊叫,聖安擠進去,我聽他邊哭邊喊--多久沒聽到他說話了,多久沒聽到這麼囂張的語言,多久沒見那張朝氣蓬勃的臉,多久沒聽他叫我醜謙,多久不曾讓心--亂了頻率……

“小丑,你看他們不合作,你跟了大爺怎樣?”他掛在我身上,兩眼愜意悠然,他活的很自在嗎!沒有誰他都可以活的自在!

“把他送回去。”不想看到他,我擔心掐斷他脖子!

“看不出來你還有人搶。”他故意接近我,他當我是無悔還是子墨!

我推開他,不想他說虛偽的謊言,更不想看他作弄人的動作。

無悔把他拽下,他不服。

無悔沒放手,讓他放手不容易。是我下手晚了,還是大家都早已出手。

可我只要看他張牙舞爪的樣子就心煩,雜亂無章的煩躁情緒想殺了他。

無悔把軍刀拿給我,不奇怪是子逸做的,他有很多疑點,無論是他奇怪的言語,還是他出格的論調,都值得懷疑。

但查回來的結果顯示,他沒有見過外人,沒有遺失、抱養的可能,他一直這麼長大,一直這麼奇怪。是哪出了問題,他從哪得來這麼多東西,從哪帶來那些動聽的故事,從哪復抄的政策言論?

我坐在雅賢閣的老位置喝茶,我經常這麼做,每個月都在固定的時間來這坐坐,看看忙碌的人群,思考那個位置上的那個人。

無悔帶著他闖進來,看無悔臉色不對,不用想也知道他闖禍了。

他蹭蹭我的手,像只可愛的貓,他不說話、不搗亂的樣子確實很溫順,溫順的忘了他其實是個精怪。

我茶杯傾倒,如果湯花這張臉,他們還會追捧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