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的兵。

陳濟向司蓉建議道:“我們還是過去看看現在是什麼樣子吧?”

司蓉點點頭,於是繼續前行。

沈媛忙站起,跟在司蓉身後。

走近時,他們才看到,沈家宗祠外圍的一面牆已經完全塌陷,落了一地碎磚,所以不必進入廟門,就能看到家廟內的模樣。

“微臣陳秘,叩見皇上、娘娘。”陳秘就站在那面塌陷的牆外,原地跪拜。

周圍的官兵、村民,一聽陳秘稱「皇上」,都吃了一驚,也趕緊紛紛跪下磕頭。

陳濟望著陳秘,象徵性地質問:“陳秘,沈姑娘告你用火藥炸了其祖母袁氏的墓室,可有此事?”

陳秘再次叩首,鎮定作答:“皇上明查,以火藥炸開的墓室,理應碎裂得七零八落,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中分成兩半。”

聽了這個解釋,沈媛氣得面紅耳赤,不由得反駁道:“你胡說!我都看到墓室裡有硝石碎末了!”

陳濟和司蓉跨過官兵們的圍繞,往內又走了幾步,只見宗祠內有許多墓室,其中一處墓室的穹窿頂明顯列成兩半,一半雖磚瓦不全,但還直立著,左右兩壁和後壁上的假窗、壁畫也都依稀看得出,而另一半早已傾斜得幾乎牆壁著地,墓室內陳列的石棺床、祭臺,連龕窟中的牌位,都可遠遠地清晰映入眼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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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這般形狀,確實像是雷劈受損,然而受損到這種程度,這得是多強烈的一道天雷?

司蓉便問沈媛:“硝石在哪裡?”

沈媛忙指著墓室傾斜倒地的那邊牆壁,“好幾處都有,那裡最多!”

司蓉仔細看了看,那牆下是有一堆白色粉末,但畢竟高低還有些距離,看得不甚清楚。

陳濟也看了一眼,又問陳秘:“你讓人下去看了沒?那是硝石嗎?”

陳秘拱手答道:“回皇上,臣已親自下去看過,是硝石不錯。”

沈媛如同抓到了證據一般,忙對司蓉說:“表姐你看,他承認是硝石了!”

“不過……那是尚未燃燒的硝石。”陳秘淡然一笑,又朝陳濟和司蓉拱手作揖:“皇上和娘娘飽讀詩書,自然知道,《範子計然》曾曰「硝石出隴道」,這與臣有什麼關係呢?”

沈媛不服氣地問:“既然與你無關,你為何出現在此?又為何讓人圍住墓室,不許我們家的人進去?”

陳秘笑道:“沈家人非要說是我炸了墓室,我當然得自證清白,不讓人圍起來,萬一有人下去做手腳,誣陷我怎麼辦?”

沈媛聽了,更覺可氣,“你如果不莫名其妙跑來我家祖墳,誰會想得出是你炸了墓室?”

這兩人的爭執,讓陳濟感到頭昏腦漲,忍不住叫停:“行了行了!你們到底是誰先來的墓室?”

“他!”

“她!”

兩人幾乎同時指著對方,異口同聲。

“就這點事,還成了無頭公案了?”陳濟不禁無奈地搖頭,又笑望司蓉:“怎麼辦?”

司蓉也一頭霧水,不解地問:“此類案子,照常應該歸何處審理?”

“應由刑部之下的大理司來審,可是……大理司的主事、都事,那都是陳秘的下屬啊……”陳濟尷尬地笑著。

司蓉一臉茫然。

正此時,山下有馬蹄聲傳來,陳濟和司蓉放眼去看,見有幾個騎馬之人在山下止步,像是陳亮、陳沖等人,他們都下了馬,徒步上山。

陳秘再拜,道:“啟稟皇上、娘娘,臣知沈家乃娘娘血親,馬虎不得,故讓人去請了左丞相和定王,一同鑑別,此墓室究竟是被雷劈開還是被火藥炸開。不想皇上和娘娘親臨,此案更當公正。”

說話間,陳亮、陳沖都已上來,陳沖身後,還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