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一遍。”王廠長一臉嚴肅,也許他聽到了,但不願相信事實,李主任看見領導一臉不悅,有點後悔自己的冒昧,但是沒有退路,他只好鼓起勇氣,硬著頭皮又說一遍。

這一次王廠長聽清楚了,對於跟他的女人,他自認為從沒有虧待,尤其是宋一琦,她跟他的時候,還不到2o歲,那時他35歲。他在單位好色出了名,但對情婦們的大方也同樣出了名,要不他的情婦怎會為他爭風吃醋?以他的理解,在一個3千多人的大廠有幾個個情婦也是很正常,她們分別在不同的崗位,幹不同的工作,有不同的型別,有風情萬種型、有典雅淑女型、有潑辣大膽型、有大家閨秀型、有小家碧玉型。大家互相利用,各取所需,因此,相得益彰,平安無事。

由於當時這個女人是他所有女人中最年輕漂亮的一個,因此,他一直嬌著她,寵著她,在她身上花的心思和錢最多。以前他也偶爾聽別人說她跟誰誰誰,他一直不太相信,沒有證據,也不願追究,現在又有人給他說這事,而且時間地點是這麼準確,此刻恰巧他心情不好,因此,他有些憤怒,有點小題大做的意味,“那男人是誰呀?”他憤怒的質問,“一個家在外地的電工。”李主任把自己剛才所見所聞又添油加醋的說一遍。只見王廠長把茶缸提起來,在桌子上重重一摔,“嘩啦”,大茶缸碎了,裡邊泡的脹脹的茶葉和茶水流出來,在桌子上到處肆意流淌。李主任一看那陣勢越後悔自己的行為,但他又不敢走,只好機靈的端起門後地上鏟垃圾的簸箕,順手拿起門上掛的毛巾快步走到桌子前,用毛巾把大茶缸、茶葉、茶水一股腦的攬在簸箕裡。他把那些東西放回原位,還是不敢走,只好繼續站在王廠長的旁邊,等侯命令。

“這事別人知道嗎?”王廠長冷冰冰的問,“我沒告訴任何人。”李主任的潛臺詞是,也不應該告訴你。“那就好,那就好。他叫什麼名字?”王廠長惱怒的問,“趙登高。”“好,我知道了,完了我自有辦法整治他,你回去吧!”李主任如釋重負的逃離他的辦公室,出門的時候順便差了一把額頭的汗。

對於王廠長而言,不管怎麼說他也是電機廠舉足輕重的人,他不能容忍自己的情婦跟別人瞎混,他有一種強烈的佔有慾,尤其是不如自己的人或者自己的敵人,一旦生這樣的事,他先堅信,肯定是別人主動勾引了她們。尤其是不如自己的人他更是恨之如骨,恨不得馬上收拾之而後快,他在辦公室焦躁的走來走去,想著收拾趙登高的辦法。

中午;趙登高沒去宋一琦的家;而是回到單身宿舍。

快下班的時候,他接到後勤朱科長的臨時通知,電話中告訴他,“我接到上級通知,讓你今後不用在電工房上班,到垃圾清運班報道。以後你的主要任務是每天下午7時,負責清理1號辦公大樓和2號女單身宿舍以及廠長們住的1號家屬樓總共3幢樓垃圾道的垃圾,然後用架子車拉到廠門外指定的街道,晚上,環衛局的車把垃圾統一收走。”

放下電話,趙登高站在原地楞了一會神,電機廠的後勤科很大,包括車隊班、電工班、鍋爐班、衛生班、垃圾清運班等1o餘組,2百多人,垃圾清運班分了幾大片共18人。

自從朱科長告訴他的那一刻,他感到厄運已經降臨到了他的頭上,他氣憤直至,自己好不容易從車間出來,又到垃圾清運班去,那不是鬼把頭摸了嗎?他覺著遭到了別人的打擊報復,冥思苦想,但是始終想不出把哪個山大王得罪了,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自己倒了個兒,越幹越不如意,垃圾清運班比車間還讓他難受,雖說工作量不大,一天只有一趟,可是一想到天天和臭烘烘的垃圾打交道,他嚥了一口唾沫,馬上有點倒胃口,他鬱悶不堪,但是又無處伸冤,氣的午飯沒有食慾,直接回到男單身宿舍。

他的宿舍在男職工1號樓四樓,住在一個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