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同屋的同事家裡有事,請假回家了,因此,宿舍很空很大。

很久沒有回來過,開啟宿舍門的一瞬間,他看到自己的床位很零亂,蓋著塑膠布的床單依然被坐的皺皺巴巴,上邊落滿了灰塵,看起來髒亂不堪,特別倒胃口,他麻利的把塑膠布揭掉,把床單、被套、枕套全都扯下來,拿出床下的洗臉盆,準備扔進去,洗臉盆很久沒用,上邊落滿灰塵,盆子邊上看起來有一層汙垢,他顧不上這麼多,扔進去,迅從櫃子裡抽出一套乾淨的,麻利的換上,一頭倒在床上,用被子把臉蒙起來想心事,一下午他都蜷縮在床上,沒有出門,他始終想不明白,為什麼說讓他去垃圾清運班就讓他馬上去,他工作又沒出什麼差錯,為什麼平白無故的降級使用。

宋一琦中午左等右等不見趙登高回來,她想,可能他今天工作忙在外邊吃了,沒有在意。

下午,下班後,還是不見他回來,她有些心慌。7點2o分她出了門,開始去找趙登高。

宋一琦心裡很在乎這個男人,先到他的辦公室,敲了半天門也不見動靜,她只好下了樓,他會去哪呢?她心裡琢磨,自從他們認識這麼久以來,他還是第一次不辭而別,悄沒聲息的玩失蹤,她心裡有些著急。

到經常去的地方找遍了,不見人影,她越來越急,天越來越暗,還不見他的蹤影,宋一琦突然腦子一轉,他會不會到宿舍去?她心裡咯噔一下,腳步匆匆的朝男職工宿舍走。

以前宋一琦曾經去過他的宿舍,那時候,他們感情還處於如膠似漆的狀態,趙登高對她像女神一樣敬畏,對她言聽計從,倆人曾經一起去取過他的換洗衣服。因此,宋一琦很快找到他住的樓層,毫不費力的找到了趙登高的房間,開始敲門,一邊敲一邊叫:“趙登高,趙登高,你在不在裡邊?”趙登高在裡邊躺著想心事,床邊的櫃子上放著他從食堂打來的飯菜,他幾乎沒有吃。

聽著外邊的叫聲,趙登高有些回心轉意,準備答應,當他把被子從頭上移開的一瞬,腦子一轉,自己的背運會不會跟這個女人有關?趙登高一生氣,馬上又用被子把頭蓋上,假裝聽不著。宋一琦敲了一會,叫了一會,聽裡邊一點動靜都沒有,她有些洩氣,長長的嘆口氣,不再敲門,轉身向樓下走去。外邊安靜下來,趙登高腦子一個激靈,我到要看看她今晚怎麼做,考驗一下,看她心裡到底有沒有我。於是,趙登高隨後也下樓,遠遠的跟著宋一琦。

宋一琦在前邊急走,路過辦公樓,聽見背後有人喊她的名字,聽著熟悉的聲音,不用回頭也知道,那肯定是王廠長,宋一琦此時內心正充滿了惆悵和悽惶,聽見叫聲,她停住腳步,回頭看,王廠長胳肢窩下夾著一個公文包,一隻手朝她招招。她原地站住,王廠長很快趕上來,“我這有個好東西正準備要送給你,正好碰上了,那你和我一起去我的宿舍吧。”他小聲說。這時候,無論多重要的事情宋一琦都會放下,她知道又是她得到禮物的時候,因此溫存的象只貓,宋一琦四下看看沒有人,什麼話也不說,乖乖的跟著他朝宿舍走去。

遠處,趙登高遠遠的看見宋一琦和王廠長,他害怕前邊的人看見,趕緊蹲在一叢綠化的棕樹後面看那倆人。對於這個男人他很熟悉,畢竟人家是副廠長,經常開會都能看見和聽見他在主席臺上正襟危坐、高談闊論,現在看來,也是一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名副其實的大嫖客,趙登高有些不屑。

天漸漸的暗下來,如鉤的月亮掛在天空,周圍群星璀璨,遠處,各個房間已經是華燈初上。

上了樓,王廠長開啟門,兩人一前一後走進去,王廠長順手關上房門。過了一會兒,趙登高聽著樓道沒有什麼動靜,也跟著上了那層樓。

房間裡,王廠長開啟燈,他拉開公文包的拉鍊,從裡邊掏出一條金燦燦的金項鍊,宋一琦眼睛睜的很大,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