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很粗,一看就知道很值錢。金項鍊在9o年代初還是非常稀罕的東西,那是一個女人身份和地位的象徵,金項鍊之於宋一琦,就相當現在的女士們渴望擁有一件價值不菲,顏色款式很新潮很時尚的裘皮大衣,但凡愛美的女人,都希望擁有之而後快,好在別人面前顯擺、得瑟。

他提著,得意的看著宋一琦,“脖子伸過來呀!”她心中竊喜,趕緊把脖子伸上去,王廠長順勢給她戴上,“這是我前一段時間到上海辦事處幫他們訂了一個單子,他們給我的回扣,說讓送給我老婆,我老婆戴這不合適,第一,太招搖。別人會說我貪汙所得,容易被壞人盯上;第二,有些浪費。她不漂亮、又沒有氣質,戴上也顯不出啥美,那不是浪費資源嗎?所以我思前想後還是決定送給你。怎麼樣,你比我老婆還重要,還是我對你好吧!”他得意的說,順勢在她的臉蛋上叭的親了一下。

………【第二十五節 決裂與受欺】………

門沒關緊,門口有一道縫隙,趙登高在外邊全部聽的一清二楚,樓道燈光昏暗,他內心惴惴不安,不敢久留,他判斷宋一琦一時半會不會出來,他環顧周圍,只有水房似乎可以藏身,他快步走過去,雖然是女職工樓,但是當時修建的時候居然把男女廁所也建的有,還分開了,雖然男廁所有些小,但是似乎專為王廠長這樣的人預備著,趙登高索性拉開男廁所的門,走進去,順手插上門。

趙登高剛進男廁所,外邊的門響了一聲,接著樓道響起由遠而近沉重的腳步聲,原來是王廠長端著一個洗臉盆從房間出來到水籠頭接水,趙登高只聽外邊出很響的水流聲,一會兒,水籠頭被關,腳步聲又由近而遠,門重新被緊緊關上,趙登高從廁所出來,把腦袋放在水房門上支楞起兩隻耳朵聽那邊,只聽宋一琦說:“趕快洗,洗乾淨點。”

趙登高有種被掏空被欺騙的感覺,一瞬間他明白了,堅信自己是因為這個女人而遭到了打擊報復,看來,師傅說的話,句句都真實可信。

趙登高站在水房的門裡朝外張望,屋裡的大燈可能被換成了檯燈,透過門口的玻璃,燈光明顯暗淡下來,他在廁所又站了近2o分鐘,門還是沒有開啟的跡象,他感覺自己象白痴一樣,就不再逗留,很快離開了女職工宿舍。

趙登高輾轉無眠,躺在床上思考了一夜,決定第二天上班的時候向領導請假,藉口老父親病了,回家看老人。

他把假條遞給朱科長,朱科長連看都沒看就簽了字,假條被批准。明擺著,這是上邊給趙登高穿小鞋,但是作為科長又不得不傳達上級的命令,他其實很同情自己的兵,但是又不能明說,說透了,他擔心趙登高一激動會幹出什麼過激的事情來。因此,朱科長批了假條,他也希望趙登高回去避避風頭,也許事情會生轉機也說不上,垃圾清運班是什麼人乾的;全是一幫快要退休,沒文化、沒特長的老頭老太太乾,清運垃圾可不是人乾的工作,冬天還馬馬虎虎,尤其到了夏天,蔬菜、瓜果的皮汁經高溫酵一天,再加上蚊蠅遍地,到晚上基本上臭不可聞,戴著口罩都不能抵擋那薰死人的臭味,這麼精幹的男人還有特長,怎麼能幹這樣的工作?於是仗義的朱科長很快批了,趙登高當天就去車站買了回家的車票,回了老家。

當宋一琦知道趙登高已經辦理停薪留職手續的時候,人家已經再次回到老家,連個道別的機會都沒給她,她這場在她看來費盡心血,愛的死去活來,投入全部真情真心的戀愛就這麼草草結束。當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