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開生路。及至傍晚,賴有為送來訊息,呼延傲博夜奔敏十里,攻打他的營盤,擊潰他之後,已徑奔韋州去了,這個訊息與楊延朗等人的分析相印證,更加堅定了他們的看法。

不管呼延傲博怎麼折騰,他孤軍懸於外,沒有援軍,沒有糧草給養,守住了這裡,就是掐住了他的咽喉,只管以不變應萬變就是。其實,楊延朗就算沒有做出這樣的判斷,他也無法追擊,一旦離開,割踏寨就有可能再度落入呼延傲博手中的可能,既已佔據要道,斷了他的退路,豈有讓開的道理。他再怎麼折騰,都跑不出河西,各路援軍也該到了,圍殲的使命,只好交給其他友軍了。

“對,再往左一點,大約十里路,就有一個部落。

板子渝坐在雪爬犁上,對護送她的女真勇士指點道。

冬季本不宜遠行,可是有了這狗拉的爬犁,速度真比快馬還疾這莽莽雪原處處是路,行動起來真是快捷無比。自進入西夏境內後,每是一天,便離興州更近了一步,與同行的永慶該聊的也早都聊盡了,無聊乏味的旅程上,大多數時間都是把自己整個人都包在皮袍裡似睡非睡地渡過,不過心裡的歡喜卻是與日俱增。

前邊那個部落,摺子渝記的很清楚,為了趕路,一路上她都沒有稍做停歇,今日想在那個部落停下來,補充些食物,同時打聽一下西夏這一年來發生的種種事情,遠在海外的這段日子,她對這裡發生的一切都全無所知,不管是楊浩還是她大哥,都是她牽掛的人。

雪爬犁在那座村寨裡停下了,摺子渝走下雪撬,訝異地看著四周的動靜。

草廬泥牆還有那麼幾幢,破敗不堪地矗在雪野中,至於那些更加簡陋的棚式建築,也不知是被人拆毀了還是被風雪撲倒了,已蕩然無存。

摺子渝記的很清楚,這座寨子有兩百多口人家,因為接近橫山_線,與漢人常有生意往來,是党項人多年來形成的一個集市型村寨,很少像遊牧部落一樣遷徙活動。可是這座小寨,怎麼就不見了蹤影,難道這裡發生過什麼殘酷猛烈的戰鬥,以致一個與人無害的小村莊盡都毀於戰火?

張十三四顧半晌,疑惑地道:“五公子,你……是不是記錯啦?”

摺子渝輕輕搖了搖頭,永慶公主也已走下了雪撬,活動著疲乏的筋骨,草原上的雪晶瑩雪白,捧一口在手裡,就像一捧玉屑瓊英,永慶臉上難得地露出一絲少女時候的歡喜與童真。

摺子渝本想吩咐繼續趕路,瞧見永慶玩雪的神情,不由莞爾一笑,便招呼大家都下來,舒展一下身子。

休息了小半個時辰,他們才繼續上路,又行半日,傍晚身份,在一條凍結的冰河邊,他們意外地發規了一個小部落。摺子渝欣喜若狂,連忙叫人停下,到部落中打尖休息。

草原上的牧人常常一家人流浪在草原上,幾個月也見不到其他的人,他們只能跟羊兒說話,向白雲唱歌,因此養成了他們最為好客的性格,儘管是素不相識的旅人,只要進了家門,他們都會拿出自己最珍貴的食物來與你分享,讓客人滿意,就是他們最大的榮耀。

可是摺子渝一行人的到來,卻沒有受到一向好客的牧人歡迎,他們的態度很冷淡,甚至帶著幾分警惕和戒備,後來看在張十之取出的金錠份上,一對夫妻才把他們讓進了自己的氈包。

手扒肉,奶茶,酸乳酪……,不是非常合乎他們的口味,卻是漫長旅途中難得的一頓熱湯熱飯,幾個女真大漢在靠門的一桌胡吃海喝,摺子渝、永慶公主和張十三則與主人夫婦坐在一起,這對夫婦家裡有四個孩子,都很懂事地待在一邊,靜靜的、好奇地打量著這些客人。

這戶人家的男主人叫扎列,女主人叫吉婦,顯得有些木訥少語。

“我以前來過這兒,那時候這兒還沒有部落駐紮呢,你們是隸屬於哪個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