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上的事情,你就不生氣嗎,或者惱一惱,衝我發發火也行啊,你還對我這麼好,我會覺得無地自容的。”

“傻瓜,我怎麼會生氣呢,你又不是真的討厭我。”他似乎看穿她心思似的說道。

“只是,丫頭,你想得太多,擔心的太多,揹負的太多,擔子太重,壓力太大,所以做什麼都小心翼翼,不敢輕易的承諾,所以寧願把自己隔離開來,分開的遠遠的。”

“其實沒必要,丫頭,這裡有個肩膀,讓你來靠,給你支援給你力量,它不需要你回報什麼,只想著能永遠一直走下去,一直走下去。”他握著她的手說著。

這是最動聽的情話,也是最樸質的情話。

那種感動似乎要順著四肢蔓延開去,溫潤全身。

“我。”顯然有些慌亂,不知道如何接受。

“我喜歡你,你也喜歡我,為什麼我們不能在一起呢。”

“別想那麼多了,丫頭,就讓我們好好的在一起,行嗎。”他推心置腹的說道。

經歷了這麼多事情,摔破了額頭,擦傷了身體,遍體鱗傷不再完整之後,這個男人居然還說要跟她在一起,不離不棄,這樣的誓言,這樣的誠摯如何讓人不感動。

“……”心裡亂,不知道怎麼辦。

對於她,接受一份感情該是如何的難。

又或者說,是沒信心,對自己的沒信心。

她不敢輕易的去愛。

且,他是如此美好的男人。

真的怕,傷害到他,辜負了他。

那麼,她就不會原諒自己,恨死自己的。

試問,如此,她敢輕易接受嗎。

如果說,鍾天佑不懂得如何真正去愛一個人的話。

其實,她也並不懂得,這些年,她把自己的這份感情緊緊的封鎖,塵封水底,不敢去觸碰。

都快忘記,最初那種最甜最美的感覺和味道了。

怎麼甩開包袱,大膽的去愛一個人呢。

她怔怔的看著他,半天不語。

“我不逼你,你慢慢考慮,我是非常誠懇的向你請求。”看她出她的窘迫貼心的說道。

“好了,現在最重要的是,好好休息,明天好上飛機。”他輕輕的在她額上落下一個吻,然後拉好被子,道了晚安,離開而去。

哎,喬妮看著那離開的背影,心裡感慨萬千。

她拉攏好被子,看著天花板,睜著大大的眼睛,仍舊處於茫然狀,睡了這麼久哪裡還睡的著,倒是葉揚,他才真是該好好休息了,眼周都是黑的呢,估計照顧她一直都沒睡呢……

“哦,瑪尼瑪尼瑪尼轟,哦也。”手機鈴聲大作。

喬妮拿來一看,竟然是丁西西的,這個丫頭這時候找她幹嘛,想顯擺的刺激她說蜜月生活如何之甜蜜嗎。

“幹嘛,這個時候打來,不怕你老公有意見。”大晚上打電話‘非奸即盜’。

“呵呵,他有意見,我也要打。”丁西西的聲音聽起來異常的甜美,只有她做賊心虛時才會有的不正常的甜美,好歹做了這麼多年的閨蜜,這點小九九不是聽不出來。

“怎麼?什麼事啊。”這個鬼丫頭在弄什麼,喬妮很是警惕。

“呃,那個,休息好了是吧,嘿嘿,葉揚不在吧,哈哈。”越是這種鬼鬼的態度越讓她疑心。

“好了,你怎麼知道,別跟我繞,到底什麼事,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不得不如此猜測。

做賊心虛的人大抵如此,她的閨蜜尤其屬於這一類。

“妞啊,那個,我說了,你可別怪我啊。”丁西西慘兮兮的說道。

“你說,我不怪你。”肯定不是好事,她平穩住自己的情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