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也快,他又毫不吝惜屬下生命,等到上頭命令層層傳遞下來,他早就回了大燕。

君珂現在的心思,也不能全部放在追索紅門教這事上,她要找到納蘭述,在找納蘭述期間,對西鄂做了整合。

近衛軍在殷山成勸說下投降,君珂正式佔領京城,包圍京城的王城軍在反應過來城內不是近衛軍造反之後,對京城展開攻擊,但已經無法和近衛軍以及君珂的雲雷堯羽合軍抗衡,何況之後血烈軍和冀北鐵軍趕到,裡外夾攻,全軍潰敗,最終也只能屈服。

權雍柏急怒歸心,當日便駕崩,權氏王族有繼承權者都喪命,其餘血緣稀薄者,被髮送到偏遠的西部面對大海。西鄂都城歸君珂之手,但君珂一個外來人,也不太可能去坐那個王位,她也無心去做,和殷山成商量後,最後決定扶濮龍進上位。

濮龍進是前任天南王私生子,前任天南王和權氏皇族本就有姻親關係,濮龍進和權氏王族也就有了七拐八彎的血緣,經大祭師推算,濮龍進應該可以算是權氏先祖第三百八十二代孫,他的祖奶奶的弟弟的女兒的小叔子的表弟也是權家人。

濮龍進對天上掉下來的王冠不知所措,他一心所想只是報仇,內心裡還隱隱有點奪回天南王寶座的意思,但怎麼想也想不到,一頂比天南王王冠更大的皇冠,會突然落在他的頭頂。

當初寶梵城人市上等待了一年多的落魄男子,終於等來了人生裡最大的登頂。

在他登基之前,他和君珂以及殷山成三人,密室相對,進行了一夜商談,這一夜,在西鄂史書上沒有記載,私下裡卻有個戲謔的說法,叫“分餅之夜”。

一塊西鄂大餅,按照各自的利益和意願,經過不算太艱難的談判,分成了三塊。

一塊是濮龍進的王位,以血脈稀薄的王族旁系登基。但他面臨的並不是鐵板一塊的西鄂天下,相反,因為京城動亂,權氏倒臺,各王覺得機會來了,搶先發動了戰爭,西鄂如殷山成所言,陷入四分五裂戰火之中。

一塊是殷山成的永世不替的爵位,濮龍進發下血誓,殷家從此世代為祭師,與王族共存亡,殷山成要的家族不滅永享榮華,終於達成。

一塊是君珂的對西鄂的實權掌握,濮龍進以君珂扶植之功,封君珂為西鄂攝政王,全國兵馬總帥,負責對諸王反叛的剿殺鎮壓。西鄂方面私下承諾,冀北聯軍幫助平定諸王后,君珂和納蘭述名下所有武器輜重糧草所需,由西鄂供給,直至君珂不需要為止。君珂同時要走了西鄂北海州,北海沒有海,甚至有點貧瘠,但那裡緊靠羯胡,臨近一座山脈就是羯胡野牛族的地盤,君珂心中還有一個打算,在看到牛一們的戰鬥力之後,她想將羯胡第一猛族也收歸麾下,所以開口要了那塊地方。

濮龍進一直擔心她會要去最富饒的天南州,以此刻君珂的強勢兵力,她要什麼他也只能送上,聽見君珂要北海,頓時鬆了口氣。

在濮龍進想來,君珂現在的一切榮銜都是虛銜,她不會在西鄂停留,總是要離開的,到時候,西鄂還是他的西鄂,他不會一輩子做傀儡。

真的是這樣麼?

不管現在情形怎樣,大餅分完,皆大歡喜。

西鄂本就準備好了和諸王的決戰,京城動亂傷的只是王宮和皇族,根本不失,如今再加上君珂的三十萬精銳軍隊,對付那些本就面和心不合的諸王軍隊,幾乎可以說犁庭掃穴,摧枯拉朽。

君珂還用了點小手段,比如私下交聯某王,暗示裡應外合助他奪取王位啊,比如針對諸王不同的性格,在諸王之間玩離間分化手段啊,效果甚佳,幾乎每一天,王族聯軍的力量都在削減。不斷髮生火併和拆夥。

向來利益聯合體,多半一盤散沙,敗亡是遲早的事,只不過君珂等不及,加快了這一程序而已。

但所有的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