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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轉了回去。
葉權特意把自己收拾了一下,白衫長褲,襯衣故意沒有紮緊腰帶裡,他高高瘦瘦的身材極好,這樣的穿著很有點飄逸的味道,其實是個極好看的人,可惜憾生沒有把他看在眼裡。
葉權走過去,挨著憾生坐了下來,暴雨已經接近尾聲,零落的雨滴,叮叮咚咚的砸在瓦片上,屋簷下落下成串的水珠,空氣中有潮溼的水汽,葉權身上帶著沐浴後的香皂味,隔著不遠的距離能感覺到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一點點水蒸氣的熱度,憾生坐著沒有動。
葉權靠在身後的門框上,兩腿伸直,撥出一口氣,似乎很放鬆很舒服,片刻後他出聲問憾生:“莫小姐是一個人住在這裡嗎?”
“嗯。”憾生抱著腿沒動。
“那莫小姐的家人吶?”
“不在了。”憾生看著胖狗回道。胖狗胡吃海塞的吃完盆子裡的東西,抬頭瞪著眼睛看葉權,憾生扯過一條毛巾,給胖狗擦擦嘴,順手又把被它弄髒的地板也擦了擦。
葉權看著她們又問道:“那這房子、、、、、?”
憾生擦好地,把毛巾放在一邊也靠著牆坐好回道:“就像你說的,母親給的餘蔭。”
憾生的口氣冷淡,葉權也沒再往下問,他起身到客廳門口拖過來一口他帶來的行李箱,屁股看他走動,支著脖子朝他背後“嗷嗷”叫了兩聲,憾生看著仗勢的胖狗沒有制止它,葉權拿了箱子回身朝著胖狗笑了笑,然後回到剛才的位置又席地坐了下來。
葉權開啟箱子,拿出一個相框舉到憾生面前,相框方方正正樣式和憾生掛在客廳裡她媽的遺像差不多,相框裡是張黑白的照片,裡面的女人是上個世紀三四十年代的裝扮,很苗條的身材,貼身的旗袍,波浪的短髮,她坐在一張靠背椅上,腰背挺的筆直,身子只沾著一點點身下的座椅,面容淡漠,眼神中帶著一種堅定的氣質,她身後的背景依稀就是憾生面前這座院子裡的小樓。
憾生往院子裡看了看,葉權開口說道:“我姨婆。”憾生沒有說話,收回目光看著他,聽他繼續往下說。
“我姨婆其實和我沒有血緣關係,她是我們家族裡一個長輩的外室,我姨婆一生沒有自己的孩子,我父親是過繼給他的義子,她養育了我父親,到老都一直和我們一家人住在一起,雖然和我們沒有血緣關係,但和我們一家感情深厚,和親人一樣。”
葉權舉著相框娓娓述說,憾生抱膝默默的聽著,想象著在上世紀那種特殊年代裡一個美麗女人不平凡的一生。
本來挺好的氣氛,卻被胖狗插了一槓子,屁股可能覺得葉權佔據了她平時在憾生身邊的位置,惱怒的擠到葉權的屁股後面使勁的拱他,憾生看著沒出聲,葉權扭身去看了看它,往前挪挪身子繼續說道:“我姨婆,在一九三九到一九四二年間一直住在這裡,內戰開始之前隨著我家族的長輩移居到了美國,她在晚年的時候經常跟我們回憶在這個院子裡的生活,臨終的遺願是希望有人能帶著她的骨灰在這裡安放一段時間。”葉權的話告一段落,他說話這功夫胖狗始終在他身上肆虐,先是拱他的屁股,後來看拱不動又去拱他的腿,在葉權的兩腿之間鑽了兩圈看始終不能引來兩人的注意,最後怒了,有點想咬人,但總歸還是有點教養,朝著葉權犬嘯了兩聲轉而去咬他的褲腿。
憾生一直靜靜的聽著葉權說完,眼睛看著屁股使勁的欺負人家,她沒出聲招呼也沒有表態,葉權回身又從行李箱裡拿出一堆東西擺在憾生面前:“莫小姐,我想帶著我姨婆的骨灰在這裡租住兩個月,這是我的護照和身份證明,我自己是個建築設計師,有正當職業,請你相信我沒有惡意,我知道帶著一個去世的人的骨灰進到別人的家裡,在中國人的習俗裡是件很忌諱的事情,但請您看在這是一個老人記掛了半生的心願上,能幫她完成成這個最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