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嚴宵寒沐浴過後,用手巾擰著半乾的頭髮走出來,看桌上放著一盆深茶色熱湯,藥味撲鼻,忍不住好奇問:“這是什麼?”

傅深給他盛了一碗,坦蕩道:“我特意點的補湯,你腰不酸嗎?”

嚴宵寒一聽那個“補”字,耳根立刻浮現出一層可疑的紅暈。他只穿著單衣,胸口脖頸的肌膚都露在外面,因此紅的格外明顯。傅深險些被他晃花了眼,一邊有意無意地瞟,一邊又覺得他略顯窘迫的樣子可憐又可愛。

他端起碗常了口湯,覺得味道勉強還能接受,從旁邊拎了件衣服給嚴宵寒披上,招呼他坐下吃飯。

兩個人的角色好像忽然對調了,以前嚴宵寒如何事無鉅細地照顧傅深,如今傅深就有多細緻體貼。

尤其是對於一個平常粗手粗腳的老爺們來說,這份細緻體貼就顯得尤為難能可貴。

嚴宵寒心裡泛起一點說不明的滋味,不全然是甜,似乎還有幾分難言的苦澀。本來應該來由他照顧傅深,卻反倒讓他在大雨裡奔波,要等他來救,在他身上紓解藥性,還要讓他為自己耗盡心力……

自我厭棄像野草般瘋長,眼前忽然騰起一陣白汽,他定睛一看,一碗補湯被遞到了他眼前。

他下意識地伸手接過,就見傅深拿起自己手邊那一碗,與他輕輕相碰,撞出“叮”的一聲脆響,豪氣沖天地道:“幹。”

嚴宵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