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鑑於盈利問題,他們把酒肆改成了酒樓。其實,開酒肆還是開酒樓她無所謂,但容剪秋和蕭鴻彥都是享樂主義者,能坐著就絕不站著,能躺著就絕不坐著,理所當然,能錦衣玉食就不會結衣縮食。她也考慮到容熙出身大家,總不能跟著她,養一大家子人不說,生活還要降好幾個檔次吧?再說,師父身體不好,她也想給他一個好點兒的修養環境,把後院翻修一遍,那銀子總得要的吧?

於是,“詠夏樓”就開張了。酒樓冠她的姓氏,大家倒是一視同仁,毫無異議,因為除了和她同姓的夏衍,冠誰的都不太妥當。

於是,她理所當然地當了大老闆,下面還有六個當家的。大當家自然是容熙了,人家要經驗有經驗,魄力手段也不缺,這個大當是當之無愧,負責府內的大小事務。二當家是夏衍,按輩分,他理應第一,可身體欠安,不能操勞,又不能太委屈,於是,就當了個第二。三當家本來有些爭議,按理說,了塵也是有這個資格的,但容剪秋態度蠻橫,加上了塵又無心爭鋒,於是這個便宜就讓容剪秋佔了,基本上游手好閒,以調戲她為己任,並樂此不疲。了塵落了個四當家,負責酒樓治安,一個頂百。自從他上次以一挑十,把那些前來滋事挑釁的惡棍打了個落花流水,如今連縣衙也沒酒樓安全。五當家蕭鴻彥管賬,那算盤打的比她還精,當掌櫃不到半個月就混了個鐵公雞的稱號。六當家小九在酒樓隔壁開了家醫館,治病的同時也磨練醫術,夏衍閒時會指教一二,也可打發時間。

家有賢夫,個個是寶,上得廳堂,入的閨房,於是她這個大老闆就心安理得地當起了大米蟲,沒事兒東瞅瞅,西看看,興致來了就教廚師幾道新菜式,無聊的時候數銀子,熬到傍晚,就思索著去哪兒過夜……這小日子過的是地上難有,天上絕無,逍遙的人神共憤……

至少,翠環和綠柳在知道她與六位當家的關係時,先是為她們心中完美如天神的容大當家抱不平,二是為眾位美男扼腕惋惜,三是像看珍稀動物一樣將她從頭打量到尾,還嘖嘖稱奇,“也沒有三頭六臂,怎麼就把他們唬得死死的?長得還沒秋公子好看,如何就把他們迷得連北都找不了?”

這兩丫頭在她的縱容下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瞧這話說的,好像她禍害了良家少男一樣!不過,這樣的日子也不錯,偶爾會覺得美好得不真實,天知道她的初衷是找個愛她的男人一生一世一雙人,沒想桃花沾了一朵又一朵,避不開,甩不掉,扔下任何一個,都會傷人傷己。既然他們心照不宣,且很有默契地不去撕裂這份和諧,並努力接受並維持,她何必再彆扭乃至抗拒呢?

兜兜轉轉,生死別離,聚在一起不容易,不如,一起幸福吧!

……

“天色不早了,咱歇息吧!”夏妤身著裡衣,拍拍床前特意留出的一大塊兒空地,笑眯眯地看著幾步之外的了塵。

聞言,了塵原本淡然的雙眸泛起一陣春花撩水般的漣漪,蜜色的肌膚也染上胭脂般的顏色,看看夏妤,眼眸微垂。

最是那一低眸的嬌羞,美不勝收!夏妤禁不住吞了吞口水。平日正兒八經得如同老僧入定的人害起羞來,真要命!她還一度以為這樣的人可以有愛無性,談一輩子的精神戀愛,如今這模樣,雖然還是如沐春風般靜謐柔和,但眼裡若隱若現的情誼,配上他那身一絲不苟的灰色衣袍,更多了股禁慾般的誘惑。

“再不過來,我就上阿熙那兒去!”夏妤似嗔還怨,眼波流轉間,帶著魅惑的眼眸透過空氣。

“妤!”心裡一緊,他禁不住上前幾步。

夏妤眼睛一亮,不等他停住腳步,一把拉過他的手腕。

對方猝不及防之下,斜倒而下,卻在關鍵時刻,一把撈過她的纖腰,用自己寬闊的脊背迎向床榻的撞擊。

夏妤枕著人形軟墊,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