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還有一個是自己的想象。當有一天覺得他不愛自己,只是沒有符合想象而已。

我就從未覺得顧行止有多愛我過,但是我也沒有因此離開他。他這麼不符合我的想象,甚至還不如唐簡給我的溫情十分之一多,可我還是捨不得放手,我想我是愛上他了。

我真的愛他,就像個打傘蹲在那自導自演我是香菇的傻逼一樣愛著他。

想到這,我鼻子酸的不行,想流眼淚,可是又不能真正哭出來,如果我現在痛痛快快哭一場,我還要再花半個小時補妝,然後多加半個小時的班看完這個季度的財務報表。

我現在特別想做的就是給顧雪琪發個簡訊:今天晚上去喝個小酒。

顧雪琪很快答應我:好啊,大凡正好在我家呢,她說也一起去。

我抽抽鼻子把酸意送回身體深處:她不是剛生完孩子嗎?能喝酒嗎去個妹啊。

顧雪琪回道:她一定要去,說又生娃又坐月子的好久沒跟姐幾個聚聚了,特別想你。你要是再敢剪我頭髮我剪你胸部!

事實還真是這樣,獲得一份友誼,並沒有比獲得一份愛情容易,擁有一個男朋友,也未必見得比擁有一個女朋友可貴。¬

我心情好得多:好,家庭婦女真可憐,咱們菩薩心腸慈悲為懷讓她來吧,我們一起謀殺奶媽哈哈哈。

××××

難得當年的高中鐵三角又聚到一塊,我們在瑞艾酒吧開了個小包廂,邊喝邊唱歌,好久沒見大凡了。她剛生完孩子,身材微微發福,面板卻好得像是陶瓷,我拉住她,“你現在怎麼這麼美,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少婦風韻啊?”

她擺手:“哪裡哪裡,倒是你,一張臉就沒變過啊。我還想著這麼久都沒見到你了,你也該老點了吧,怎麼還跟大學時候一樣。”

顧雪琪端了盤菠蘿片進來:“人家薛瑾家裡有個一個頂五郎,年輕氣盛精血旺,薛瑾能不青春常駐跟個老妖精似的嗎?”

“咱們能別這麼色嘛!”我把沙發上的抱枕扔到她身上。

她端緊盤子避開我:“姐姐,你別找我洩慾。這邊消費也太高了,就個包廂加菠蘿送掉我半個月的零花錢。”

“得了吧,款姐。”我又砸過去一枕頭,顧雪琪終於氣的擱下菠蘿衝過來掐我了,我們三個人笑著在沙發上扭成一團,玩了一會,喝了點酒,顧雪琪那個總是zhuangbility的人又裝小資唱青春蛋疼文藝歌曲,再加上昨晚老想著顧行止的事情實在是沒睡著,夜裡醒來好多次,我聽著聽著都犯困了。大凡見我不在狀態,遞給我一枕頭讓我先眯一會,我也照做了。

睡得迷迷糊糊手機好像在震,我給接了起來,那頭問:薛瑾嗎?

我懶洋洋“嗯”了一聲。

他又問:在家睡覺吶?

沒有,我翻了個朝向沙發背:在酒吧呢,喝了點酒。睡一會,煩死了。

他落下一句“我去接你”就匆匆掛了電話。

過了一會,好像感覺有人進了包廂,我聽見顧雪琪怪叫了一句:“我不是叫一個頂五郎過來的嘛,你怎麼來了?”

那人聲音裡透著濃重的笑意:我自己來的。

然後聲音主人的身影就罩了過來,他拍拍我後背:“薛瑾,別睡了,回家吧。”

我翻了個身半睜開眼,看見一張曾經縈繞我年輕時光所有好夢的熟悉的臉:“唐簡,你怎麼來了?”

“都這麼累了,你就別在外面玩了,我接你回去。”

顧雪琪也走了過來:唐簡,我叫顧行止過來接她了,你這樣好嗎?

唐簡面色不變,一句話把顧雪琪噎了回去:“那他來了嗎?或者,他先來了嗎?”

他沒來呢,我頭腦雖然昏昏沉沉,心口卻被重物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