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幹什麼?那天的事我跟你媽都解釋清楚了!不信問你媽去!”

他卻猛然衝了過來,何剪燭以為他要打她,嚇得站起來往後退,哪知他卻一手掀翻了餐桌,一陣乒乓聲之後,地面一片狼藉。

她嚇得有片刻說不出話來,醒悟過來後怒極,“沈立端!你不要太過分了!”

“我過分?”他一把揪住何剪燭的手,“到底誰過分?你看看你!看看你這張清純無辜的臉,一天到晚悶聲悶氣裝堅貞淑女,誰知道你竟然是個爛貨!跟學生亂搞關係的爛貨!我說你怎麼會偷偷去醫院檢查呢!是不是之前人流做多了,怕自己懷不上啊!?嗯?”

何剪燭腦袋“嗡”的一響,眼前金星亂冒,只看見沈立端扭曲的臉不斷放大搖晃。

艱澀地吞嚥了一口,一字一字擠出一句話,“你……在……說……什麼……”

沈立端臉上充滿嘲諷的笑,“何剪燭!算我瞎了眼!錯看了你!就算你不是***,我也說服自己不要介意!誰沒有過去?何況你這麼漂亮,沒人喜歡才是怪事!可是,我萬萬沒有想到,你竟然是個放浪的女人,和學生髮生這種事!在Z市混不下去了才回來的吧?我說怎麼縮在山窩裡不敢出來見人!你那點破事見得了人嗎?”

他的手勁好大,握著她的手腕,似要被掐斷了一般痛,這痛,一直延續進心裡,堵得她連呼吸都苦難。

她沒有一絲掙扎的餘地,如一隻小雞,被他擰在手裡,最後一次看向他,說著她覺得有必要說的最後一句話,“沈立端,如果,我最後說一次,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你會信嗎?”

她想,其實,在沈立端今天回來之前,不知是沈媽媽的開導起了作用,還是自己意識裡的傳統意識在作祟,她一直都沒有下定決心要離婚,但此時,思路卻無比清晰了,離,或不離,就等著他這句話!如果,他肯稍稍信任她一分,或許,她可以把那些她以為痊癒的傷疤重新揭開,把事情的原委解釋給他聽,那麼,他們之間,或許還有希望。可是,他會嗎?自覺希望不大……

果不其然,沈立端終究是沈立端!他鬆開她的手,將她一推,指著她的鼻子道,“何剪燭,你還想編什麼鬼話來騙我?你那個神秘的手機機主我已經查過了,叫展木藍對不對?而和你亂搞一氣的學生也叫展木藍!如果不是我這次出差遇到我的老同學,你曾經工作過的雅院私立學校保安杜老師,我還一直矇在鼓裡,把個爛貨當寶一樣捧著,也不知結婚以後有沒有給我戴綠帽子!”

他沒有看見,她被他推倒在地,手不慎按在了破碎的瓷片上,痛,一直鑽進心裡……

仰頭,逼回淚水,再無多話可說,聲音遠得不像她自己的,“沈立端,我們離婚吧!”

我來了,你呢?1

離婚,比她想象的容易。

用沈立端的話來說,就是,她這樣的女人不再值得他珍惜,離婚,也是他所想之事。

何剪燭最後一次走出那道門的時候,回想當初沈立端是如何堅持要娶她進門的情形,如今只覺得好笑,同時,心裡竟鬆了一口氣,這樣一段婚姻或許早該結束了……

從此,了無牽掛。

懇回到學校,安安心心教她的學生,那些純真可愛的孩子,會讓她忘記所有的煩惱,讓時光的流逝不那麼淡薄無味。

一個有風的下午,學校操場周圍種的石榴花開得如火如荼,校長把她叫去了辦公室,遞給她一份表格。

“剪燭,機會難得啊!這個夏令營活動我們學校好不容易爭取到幾個名額,是去美麗的Z市,帶隊的老師呢,學校準備派你去,因為你班入選的學生最多嘛!”校長笑呵呵地請她坐下。

讓Z市?這個讓她心驚肉跳的名詞,當時,她手中的表格就掉到了地上。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