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馬上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向了頭風病復發的曹cāo身上。

軍中醫者們進進出出大帳,忙乎了整整一天,不覺已是夜幕降臨。

直到曹仁等曹家諸將完全恢復理智時,醫者們才傳出話來,說是曹cāo的病情已經得到控制,並無大的影響。

曹仁等眾將才大鬆一口氣,想要入帳看望曹cāo,醫者卻言曹cāo只想見郭嘉一人。

旁邊等了已久的郭嘉,便趕忙入了大帳。

步入內帳,卻見曹cāo形容黯然,正無力的躺在榻上,頭上還裹著一塊巾帕,似乎是有病在身的樣子。

郭嘉卻拱手道:“幸虧丞相反應機敏,先前之時,嘉當真是掐了一把汗呢。”

曹cāo愣怔一下,旋即臉上露出一抹苦笑。

被郭嘉識破了計策,也沒必要再裝下去,曹cāo便將頭上的巾帕扔在了一邊。

“嘉計策失利,白白犧牲了子和將軍的性命,當真是愧對丞相。”郭嘉愧慚的拱手請罪。

曹cāo擺手一嘆,“怪不得奉孝你,是那顏良太過奸滑,本相也確有些輕敵。”

時值今ri,重創之下,曹cāo才終於承認了他輕敵。

郭嘉暗鬆了口氣,又道:“那子和將軍的仇,不知丞相還要不要……”

郭嘉沒敢問下去,只怕又激起了曹cāo的仇恨值。

曹cāo卻深吸了口氣,嘆道:“子和之仇,自然是要報的,但眼下的形勢,這仗卻是沒辦法再打下去了,不然我也不會假意舊病復發。”

曹cāo這意思,自然是打算撤兵了,以生病為由退還關中,那些曹室諸將自也無法可說。

“丞相英明沉穩,實乃國之幸。”郭嘉拱手讚道。

曹cāo卻苦笑了一聲,“什麼英明沉穩,還不是被顏良那廝所逼,不得已而為之。”

郭嘉乾咳了幾聲,勸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況且此役雖折了子和及幾千將士,但我軍尚未傷及根本,改ri再尋顏良報仇也未晚。”

曹cāo點了點頭,似是郭嘉的話說到了他的心坎裡。

嘆息半晌,曹cāo忽又想起什麼,便面露愧然,“敗也沒什麼,本相又不是沒有敗過,只是這一次撤兵,卻將文遠這員良將棄於敵手,這才真叫我難過。”

“丞相所顧的,乃是天下大局,為了大局,有時候些許捨棄,也是再所難免,文遠乃深明大義之人,想必他也能夠體涼丞相的苦衷。”郭嘉勸慰道。

大局,捨棄,再所難免……

郭嘉這一番話,句句說在了曹cāo的心坎上,很快,曹cāo那愧然的表情便漸漸褪去。

沉默良久,曹cāo點著頭道:“奉孝所得對,為了天下大局,為了漢室的江山,我也只能這麼做了。傳令下去,明ri起全軍就準備撤兵回關中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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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八章 五子之首

斜陽慘淡,昏黃的血色灑在張遼的身上,映襯得他一身落寞。

張遼站在酈縣城頭,遠望著鐵桶般的顏軍圍營,臉上的失望越來越濃重。

此時距離那一夜的慘敗,已經過去了整整四天。

這四天以來,顏良增強了對酈城的圍困,已是徹底的把他跟外界隔絕,讓他無法獲知任何關於大營的訊息。

不過,雖與外界隔絕,智如張遼,卻依然能推斷出來將要發生之事。

那一夜的失敗,想必曹丞相的主力必是損失慘重,再加上曹純的戰死,整個曹軍必受沉重的打擊。

這般情況下,曹丞相自守尚且不足,又何以再解救他脫出了孤城。

而且,更要命的是張魯正兵犯關中,後方有失,這種情況下,以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