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臨死拉墊背的來個交通肇事可就了不得。

李滿屯有氣無力的說:“也沒什麼了,只是抽了他幾耳光,在他床上坐了一下。”他說的言簡意賅,但確實是實情。可jǐng察不這麼認為,哪有piáo-客向陌生人說道piáo-jì的細節。尤其面對jǐng察?一般的總是要文過飾非含糊其詞。所謂抽了幾耳光,只怕是摸了摸臉蛋,甚而是親了幾下。至於在床上坐了一會,那更是笑話,恐怕是睡了一會吧?甚至是大睡特睡。

jǐng察和顏悅sè地說:“這個吧,我也不太懂。這個事呢,治安jǐng比較內行。我呢,只是交jǐng。這叫術業有專攻,是吧?不過呢,耳光可抽的不對了。”李滿屯聽了這話,不由一驚,忙問:“抽耳光怎麼就不對了?”他內心最怕的其實是在piáo-客的床上坐了一會,雙手還撐在床上。倒沒想到抽耳光也不對。看來,張秋生叫他用鞋底抽人耳光是大有道理的。

jǐng察搖頭嘆氣,說:“你沒聽說過嗎?常言道:好瘡不上臉,不是楊梅就是癬。楊梅大瘡可就長在臉上的!”李滿屯一顆心拔涼拔涼地往下沉,人倒黴真是喝涼水都塞牙啊,抽個耳光都能抽出這樣的大毛病,這可如何是好?不過,沒聽說梅-毒是不治之症,說不定能治好。我悄悄的回家去治,也沒人知道不算丟人。就老張一人知道,老張肯定不會說,這點可以充分相信他。

李滿屯正胡思亂想,jǐng察沒住口,他繼續說:“至於在床上,那個,那個,坐了一會。我也不知道會得什麼病,那可是天底下最髒的地方,比之糞坑恐怕還要髒上那麼幾分。糞坑髒眼睛看得見,那種人的床髒可是看不見的。”

李滿屯顫抖著問:“那,那便如何?”jǐng察突然想到一事,連忙退後兩步離車窗遠了一點,才說:“我,我也不太清楚。可以肯定的是各種xìng病都有,大多數xìng病都是可以治好的,這沒什麼,就怕有,有艾-滋病毒。那,那,那就太,太可怕了。”這種可能本來就在李滿屯意料之中,倒沒怎麼樣。可jǐng察卻離得遠遠的,生怕傳染到了他。這對李滿屯的打擊是致命的,連jǐng察都怕成這樣,這事好得了嗎?

另外一個jǐng察見這邊工作老是做不好,以為是駕駛員難剃頭,也跑了過來。兩個jǐng察一碰頭,原先的jǐng察在後來的jǐng察耳邊說了幾句,這個也是才二十來歲的jǐng察立即站的遠遠的不過來了。

其實這都是對xìng病防治宣傳工作太片面的結果。xìng病防治宣傳總是強調xìng病的危害xìng,一時間在人們的頭腦中xìng病就如同洪水猛獸談虎sè變,而對xìng病的傳染途徑,發病過程及病理沒有多少了解。另外普通人包括張秋生,也不關心這個,更談不上學習這方面知識。

兩個jǐng察一人站在馬路一邊指揮疏散交通。一輛車上的駕駛員經過時,滿臉不服的對jǐng察說:“那輛路虎停路中間,你們為什麼不管?”那jǐng察輕聲說:“那輛車的人可能得了艾滋病,要不你去說說?我授權給你。”這人一踩油門,說了句:“人民jǐng察為人民,還是你去說吧。”說完就一溜煙的跑了。

jǐng察說話聲音雖小,但李滿屯是何等的耳力?當下悽然一笑,將車發動慢慢移到路邊停下。他現在腦子裡很亂,可不敢隨便開車瞎跑,要是撞了人可就罪過大了。張秋生也坐了起來,掏出一支菸遞給李滿屯,自己也點了一支。

李滿屯猛吸了一口煙,問張秋生說:“老張,你說這些piáo-客是怎麼回事?xìng病這麼恐怖,他們怎麼就不怕死?”張秋生思索了一會說:“怕死,你怕死嗎?你這麼怕主要是怕身敗名裂吧?piáo-客嘛,反正也不要什麼好名聲。再者來說,自古不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