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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副模樣,有些擔憂的喚著她。
言貴妃這才回過神來,想起早上打發她去辦的事,遂開口問道:“那丫頭現在如何了?”
馨若暗舒了口氣,不疾不徐的說:“她那個叫月盈的婢女已被調到司苑司侍弄花草去了,現在就她一個人在雜役房做事,李公公很是聽話,每日給她的活是十個人的量,不過……”
“不過什麼?”言貴妃突然來了興致,示意她說下去。
馨若頓了頓,繼續說道:“她倒是挺安於現狀的,不驕不躁,不惱不怨,日子過得還挺舒心,完全不像是受罰的樣兒。”
言貴妃冷哼一聲,輕笑道:“既是如此,就不讓她去給那些臭太監們洗衣服了。”
“娘娘是打算饒了她?”馨若詫異地問,總覺得這不像是主子以往對待得罪她的人的態度。
“當然不是!”言貴妃站起身,邊往後殿走邊說,“讓她去洗馬桶,洗到她來求本宮為止!”她倒要看那丫頭還能硬氣到什麼時候?
雜役房
清舞看著那一大車的臭氣熏天的馬桶,又瞧了眼李公公尷尬的神色,心下了然,隨口問道:“可是又有人得罪了言貴妃?”
李公公先是一愣,繼而反問道:“姑娘如何得知?”
清舞不答,沉默的抽出袖口中的絹帕覆於面上,又戴上自己特製的手套,開始一個一個的從車上卸下馬桶。
見狀,李公公趕忙找了東西掩住鼻口,手腳麻利的幫起忙來,並在她耳邊小心的將緋煙宮裡發生的事情大致跟她講了一遍。
思忖片刻,清舞攔住李公公的手臂,說:“公公去忙自己的事情吧,否則被言貴妃知道你幫我的話,怕是咱們兩個都會倒黴的。”
李公公想了想,不禁有些後怕,趕忙點頭道:“那奴才就先走了,姑娘若有什麼需要就去前院吩咐一聲就好。”
清舞微微頷首,又出言提醒道:“公公這段時日服的藥量加重了,儘量少喝茶。”
李公公感激的衝她笑了笑,剛要轉身,又聽她問:“公公可知道天祿閣上一任掌事是哪裡人?”
李公公搖了搖頭,想了想又開口道:“不過不要緊,我與那裡的趙公公還算有點交情,可以去幫姑娘打聽一下,就是不知道,姑娘為何……”他剛要詢問,又覺不妥,這丫頭的脾氣他也摸了個大概,有些事,她若不想說,問了也是白問。
待李公公走後,清舞看著那滿車的馬桶,一陣頭痛,言貴妃,還真是個難纏的主兒。
可她想不明白的是,如此狠毒的女人,為何那個男人卻能對她百般容忍?
淪為替身
花開不併百花叢,獨立疏籬趣無窮。
寧可枝頭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風中。
撫弄著手邊的一株秋菊,口中默唸著一首詩,轉眼間,又是一年深秋時。
清舞緊了緊身上的披風,依舊覺得淒冷無比,在這個僻靜冷清的小院中,她竟已住了將近半年的時間。
每日干完那些繁雜沉重的活後,她都累得只想倒頭便睡,什麼都懶得去想,然而今夜,心裡卻異常的煩躁,總覺得會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似的。
搖了搖頭,甩去那些不安的念想,她剛要轉身回屋,一陣哀婉悲慼的樂聲伴隨著微涼的夜風,斷斷續續的傳入耳中。
清舞腳步微滯,閉目細細凝聽,斷定是壎的聲音,只是這吹壎之人的心境倒是比著那壎聲更加的低落壓抑。
好奇心驅使下,她輕輕推開院門,見外面已是漆黑一片,這個時辰,宮裡的人應該都已歇下,即便她現在出了雜役房,應該也不會被發現。
略微思索了下,她虛掩了院門,尋著嗚咽低沉的壎聲而去。
漸漸地,壎聲越來越清晰,清舞閉上眼,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