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名黑衣人各站一角,動手理繩……

“且慢!”一個女人聲音傳了來。

冷一凡循聲望去,全身每一個細胞都收縮了,每一根血管也立即抽緊,一個白衣女子站在棚外不遠的地方。

從她那身裝束看來,跟在鬼墳堆所見的一模一樣。

終於碰上了,比預料中來得快。

“開棺!”白衣女子又發了話。

棺材似乎沒有釘封,兩名黑衣人輕輕一揭便開啟了。

開棺何為?

棺材蓋橫架在一端,黑衣漢子略向後退。

白衣女子飄身上前,伸手棺中,似在檢視死者的死因。突地,她手一顫,慄叫一聲:

“快手!”

這一聲慄叫,使冷一凡為之心神俱顫,是馬子英的傑作麼?

快手殺人的標誌是切斷喉頭,一看就知道,他曾出現在鏢車營地,助胡總管保全了半支鏢,證明他人在這一帶活動。

據酒館傳言,白衣女子是被姦殺的,馬子英是這種人麼?

他身中無毒之毒已經解了麼?

不然,他又怎能出手殺人呢?

“蓋上抬走!”白衣女子揮揮手。

四名黑衣人以迅快的動作縛棺穿槓,輕輕吆喝一聲,上肩抬走。

白衣女子轉身準備殿後。

“姑浪慢走!”冷一凡吐氣開聲。

白衣女子邁出的腳步收了回來,但沒回身,背對著冷一凡。

“什麼人?”

“浪子。”

白衣女子倏然回身。

冷一凡已在同一時問掠到了對方身前八尺之處,看對方十分秀麗,年紀在二十左右,月光下看來很具風韻。

抬棺的已在十丈開外。

白衣女子冷冷打量了冷一凡幾眼。

“你就是浪子。”

“不錯!”

聽口氣,她聽過浪子之名,而沒見過他的人,不然就不會問這句話,這也證明了她不是五天前在鬼墳堆出現過的白衣女子的一個。

“你怎會在此時此地出現?”

“等姑娘。”

“等我?”白衣女子眸中冷芒閃動。

“不錯。”

“奇怪,你怎麼知道我會來?”

“算準的!”

冷一凡全神戒備著,他防對方會突然出手,又怕對方會溜走,連“魔眼”那等人物都懼怕的人,可想而知定不好惹。

“我明白了!”

“姑娘明白什麼?”

“快手殺人,利刃斷喉,我的同門毀在快手的利刃之下,而你跟快手是同路人,你斷定我們會來收屍,所以等在這兒!對嗎?”

冷一凡現在已經不想否認自己跟馬子英是同路人,事實上兩個人都蹚進了渾水,自己插進了馬子英的布囊公案,而馬子英攪進了鏢局事件,否認是多餘,事買已使兩人真的變成了同路人。

利害已連在一起,令冷一凡感到震驚的是馬子英真的會做出人神共憤的行為?

“對不對無關緊要,重要的是在下要知道姑娘的來路!”

“你以為我會告訴你?”

“恐怕非說不可。”

“浪子!”白衣女子聲音轉厲:“我們正愁緝兇不著,想不到你卻自行投到,你跟快手該死一百次!”

“死幾次是以後的問題,現在姑娘先交代來路。”

“你還在做夢!”

“夢”字聲中,線狀的白影一閃,迅雷般射向冷一凡。

飛繩,冷一凡已在鬼墳堆見識過,他本能地拔劍揮斬,劍繩甫一接融立即感到不妙,但感覺也已經遲了。

對方的飛繩不知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