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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序》。
百年之前,王羲之正是以這一篇字帖,成就聖位,揮毫之間,將聖妖暮雪打落塵埃,十萬狼騎分崩離析。
百年之後,若此時於飲馬湖畔,王羲之再書《蘭亭集序》,又會是怎樣的一副光景呢?
或許蘇軾便會敗於此帖。
但蘇軾還不能敗,因為不管是他,還是王羲之,都還沒有看到那更上一層樓的可能性。
所以便在日月當空之下,蘇軾突然伸出了手掌,臨空握住了一杆漆黑色的墨筆。
世人或許已經忘了,蘇軾雖然被稱為詞聖,但他於詩道、書道之上的造詣,同樣舉世無雙!
“自我來黃州,已過三寒食。年年欲惜春,春去不容惜。今年又苦雨,兩月秋蕭瑟。臥聞海棠花,泥汙燕支雪。暗中偷負去,夜半真有力,何殊病少年,病起頭已白。”
此帖名為《寒食帖》,與墨聖顏真卿的《祭侄季明文稿》,以及王羲之的《蘭亭集序》並稱當世三大行書字帖!
便在王羲之頭頂的烈日仍舊璀璨奪目,一明一暗兩大世界勝負未分之時,蘇軾卻突然自文戰開始以來,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搶先改變了戰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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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這一章比上一章寫得更困難,而且因為時間的關係,不管怎麼改都感覺沒改到最佳的畫面,很抱歉。(未完待續。。)
第五百五十一章 朗月如晝,何以照人間?
於飲馬湖畔百里之外,不朽結界未所企及之地,眾聖齊集而無聲。
有人盤膝而坐,有人立身而安,有人閉目鎖眉,有人抬首望天,不一而足。
槍聖聶一的雙眉高高揚起,彷彿要刺破天穹,正如他手中的那一杆梨花槍,寒芒乍立。
青聖梁紅玉眉目低垂,卻難掩她眼底的那一抹憂慮,彷彿於她而言,此戰的過程到底如何並不重要,關鍵是結果。
是勝負。
憐師的眼角閃爍著晶瑩的淚光,雙手合十,唇色微動,仿若是在為兩位聖者默默祈禱,又像是在默誦某首不為人知的悼詞。
卻不知道,她悼念的究竟是誰?
相較而言,墨聖顏真卿與竹聖蘇轍兩人的神色起落似乎更能體現此時飲馬湖畔的戰局。
當《積雪凝寒帖》與《快雪時晴帖》祭出的時候,顏真卿情不自禁地抬起了手指,臨空而書,恰似臨摹,又如比對。
臨摹的是王羲之的書中意,比對的是自己的筆下神。
他想知道,到底什麼樣的字帖,才能被稱為神來之筆。
相反,當《念奴嬌—赤壁懷古》和《水調歌頭》誦出的時候,蘇轍則唇齒微動,神色凜然,卻不知道是在複誦還是在讚歎。
這兩首詞世人皆知,但由蘇軾親口誦讀出來,自然與他人不同,因為只有蘇軾本人,才能與其達到精、氣、神的完全契合,才能激發其內的磅礴戰意。
原來,這兩首詞。還能這般使用。
但時至此刻,蘇轍仍舊沒有感悟到。到底什麼才是真正的凝神境,所謂凝神。又到底是什麼?
所幸,這場戰鬥還遠遠沒有結束。
到了這個時候,不管是顏真卿還是蘇轍,彷彿都忘記了與戰的雙方乃是自己的好友,是自己的親人,他們已經沉浸在了對各自聖道的感悟之中,難以自拔。
直到蘇軾的《寒食帖》一出,頓時讓兩人身形一震,紛紛回過神來。盡皆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難以言喻的震撼。
因為蘇軾的《寒食帖》行的乃是書道與詩道。
也基於同樣的一個原因,所以場內有一個人比顏真卿和蘇轍二人更加激動。
書詩雙聖,曾經黃鶴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