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置益咆哮道,“你們敢保證你們一點責任也沒有嗎?”

“我國政府對外國間諜在我國進行的破壞活動一直沒有放鬆警惕,”陸徵祥裝作有些無奈的看著日置益說道,“您也知道,他們總是無孔不入……”

陸徵祥的反將一軍立時起到了效果,聽到他這麼說,日置益一時間啞口無言,他一屁股重重地坐在了椅子上,臉色鐵青的望了望窗外。

陸徵祥的話表明,中國政府對日本方面近日來收買中國政府公職人員竊取情報的事也是心知肚明的,只是沒有明說罷了。

結束了一天毫無意義的談判,日置益氣沖沖地回到了日本駐華使館,而他剛一進門,便有人告訴他,美國駐華公使芮恩施來訪。

日置益大吃一驚,他躊躇了一會兒,還是硬著頭皮向自己的會客廳走去。

江西,雙龍鎮,黃家大院。

“……日本向中國所開列之條件,僅有數款雖不免欲將中國歸日本保護,且於英國在中國主張之門戶開放政策不符,且有違英日同盟之意……”

黃侍堯將報紙重重的拍在桌子上,發出了一聲粗重的嘆息。

“這就是英國人所謂的‘主持公道’,爹。”黃思寧看著憂心忡忡的在那裡踱著步的父親,說道,“列強的干涉,我們根本指望不上,在這個叢林世界,長獠牙的,只尊重長獠牙的同類。”

“不接受的話,就得開仗了!”黃侍堯有些惱火地看著兒子,“你們這些年青人,整天喊打喊殺的,真到了打起來的時候,屁用都不頂!”

“兒已經決定了,在姐夫這裡軍訓一個月,然後返京,不逐倭寇於黃海,誓不歸鄉。”黃思寧看了看楊朔銘,又看著父親,堅定地說道。

“放屁!你以為你有多大的本事!”黃侍堯大怒,衝著兒子咆哮道,“你那是白白送死!你知道嗎?”他用手指了指一身軍服端座在那裡的楊朔銘,“北京已經來了調令,你姐夫馬上就要帶著他的5000人馬北上了!我告訴你,別看他這個鎮守使手裡又有槍又有炮,他們這麼多人去都不一定管用!”

看到黃侍堯動了真怒,楊朔銘向黃思寧使了個眼色,黃思寧馬上不吭氣了,只是眨巴著眼睛,心有不甘地看著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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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張敬堯的躲災辦法

可能是黃侍堯覺察出了不應該在小輩面前這樣失態,他喘了口粗氣,重重的坐在了椅子上,黃韻芝有些擔心地看著父親,上前給父親端過了一杯香茶。

“我還是覺得,你應該再考慮考慮是否北上,”黃侍堯穩定了一下情緒,喝了一口茶水,對楊朔銘說道,“你也得多考慮一下週圍人的反應,畢竟大夥兒都出了不少力,才有了你今天的這點兒事業,你這個鎮守使是這裡的主心骨,你在北邊沒事倒好,要是一旦出了什麼事,後悔可就來不及了。”

“你們這些年輕人啊,都太沖動了,”黃夫人看了兒子女兒一眼,也跟著說道,“瀚之,你現在已經不是一個人了,別和他們這些未成家的攪和在一起。”

“是啊,瀚之,聽說南昌那位張鎮守使都稱病不去,讓徐旅長帶著部隊過去不行嗎?”吳傑也勸說道,“你還是留下來坐鎮比較好啊。”

“我明白這當中的利害。”楊朔銘笑了笑,說道,“只是此次情況特殊,徐旅長畢竟不熟悉北邊兒的情況,我陪他去的目的,就是為了見機行事。”

“你想當岳飛,也得分什麼時候,”黃侍堯嘆息了一聲,說道,“咱們中國積貧積弱已非一日,一旦和日本打起來,肯定要吃大虧,為什麼不能忍一時之辱,等到國力強大之時,再圖恢復呢?”

“這‘二十一條’是日本人針對咱們中國的一個大陰謀,如果真的讓日本人把繩子套在咱們頭上,別說十年,二十年咱們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