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15分鐘後,他們走到了大路邊。一位軍官說道:“我們要找到一些芬蘭人做幫手。”

在雪地中,一切物體都顯得輪廓鮮明。離士兵們大約500米的地方有一個黑點,10分鐘後,他們發現這是一個小木屋。軍官走向了木屋。看上去這個木屋是芬蘭工人的臨時住所。軍官提高聲調對士兵們說道:“我們到那個小屋去看看!”

士兵們一起走向了那個小屋。一個士兵正在和他的朋友開著玩笑。就在這時,一陣猛烈的槍聲突然傳到他們的耳中。與此同時,小木屋的右方升起一股淡淡的白煙。一些新兵完全被嚇呆了,四下看了看他們的同伴。此時軍官已經像守門員一樣撲到了地上,他正在往自己的衝鋒槍裡上子彈。那個剛才還有說有笑計程車兵此時向他踉踉蹌蹌地走來,眼睛睜得大大的,臉上帶著異樣而呆滯的表情。當他走到離軍官大約兩米的時候,跪了下來,嘴張得大大的,似乎要喊些什麼,但一句話也沒有喊出來,然後就向後仰面倒下了。隨著一聲變調的哨音,又一陣槍聲撕裂了周圍的寂靜。所有的蘇軍士兵都趴到了雪地上。軍士長的衝鋒槍開火了,房頂上的雪被彈到了天上。…;

軍官大聲的向不知所措計程車兵們吼了起來:“掩護我!你們這幫白痴!”

蘇軍士兵們經過短暫的慌亂後終於鎮靜下來,他們將自己的武器瞄向樹林,現在那裡還不時有槍聲傳出。士兵們開火了。步槍的後坐力讓他們當中的一些人恢復了一些自信,但是還是有些害怕,又接著開了幾槍。這時軍官令人驚訝而又極為自信地站起來向那個小屋投了一枚手榴彈。手榴彈爆炸了,把小屋屋頂的一片木板炸得飛了起來。

蘇軍士兵們緊張地盯著那個小木屋。軍官的衝鋒槍還在繼續射擊。兩個穿黑衣服的人從小木屋裡衝了出來,向森林跑去。

軍官迅速衝到小屋那裡,並向那兩個逃跑的人開火,但也沒有打中那兩個人,他們飛快的跑進了森林,消失了。

對很多蘇軍士兵來說,這是他們第一次與敵人交火。他們根本無法用語言來描述自己的感受。一切都發生得太快了,以至於他們當中好些人還不能完全理解這一切。但不管怎樣,已經有一個人的生命從他們的眼前就這樣消失了。

在急速行軍回到出發地之後,士兵們渾身打著寒戰,腹中早已是飢腸轆轆了。由於極度疲勞,他們只感到自己的頭昏昏沉沉的。立起來的衣領上也早已結滿了撥出水汽而凝結的冰晶。士兵們爬到了自己的卡車上,找到了自己的揹包和飯盒,吞了幾口飯盒裡剩下的一些看起來髒兮兮、吃起來有些像豆漿的一些混合物。食物的味道實在讓人無法忍受,結果一些人叫罵著把剩下的都倒在雪地裡。外面有一堆火正在一個雪坑裡燃燒著,火焰發出令人愜意的明亮的光芒。很多人從卡車上一步跳了下來,拼命向火堆跑過去。在火堆旁,一位軍官正在用自己的膝蓋“劈”著一些柴塊。

“我已經受夠了這裡的嚴寒,去年冬天我就得了肺炎。如果我再得的話,我只有死在病床上了!”他惡狠狠地說道。

“可是,長官同志,這樣不會暴露我們的位置嗎?”一位士兵小心翼翼的問道。

“我們的車隊在三四公里之外就清晰可見,所以我們燒幾塊柴並不會把我們的位置暴露出去的。”軍官沒好氣的回答道。

另一個和他在一起看起來至少50歲左右計程車兵說道:“沒錯,現在不管是芬蘭士兵還是游擊隊都一定躲在他們的床上睡大覺呢。”另一個人一邊看著燃燒的火焰,一邊喃喃地說:“要是現在在家裡的床上該有多好啊。”

除了正在一旁拆木箱的軍官外,士兵們現在實際上都站到了最可能貼近火焰的地方。突然有人向他們喊道:“嗨!你們!”一個身影從車隊裡走了出來。士兵們看到了這個人是一個政委。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