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和和那個老兵在把那堆篝火踩滅掉。政委走到他們面前,用嚴厲的目光看著他們。

“你們在這裡幹什麼?你們一定是瘋了!難道你們不知道命令嗎?既然你們出來點篝火,現在你們拿起自己的槍去巡邏!你們剛才的‘慶典’毫無疑問地已經請來了一些‘客人’。現在你們去找到他們!兩人一組直到車隊離開!”政委厲聲命令道。

士兵們離開了那裡去尋找自己的槍。因為飢餓、寒冷和疲乏的關係,很多人已經在休克的邊緣了,哪裡有力氣去在這個雪地裡站一晚上,雪地裡的雪現在已經沒過皮靴的靴筒了。士兵們頂著大雪出發了,他們雖然滿腔憤怒,卻又不敢有絲毫的表露。…;

剛走了幾步,就有人摔倒在了雪地裡。摔倒計程車兵的手重重地摔到了凍得硬邦邦的結了冰的地上。當他勉強從地上爬起來時,已經控制不住地流出眼淚來。

“你受傷了嗎?”一位老兵向摔倒的人問道。

“沒有。”

聽到回答,老兵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把自己的衣領重新又豎了起來,讓年輕計程車兵在他前面走。士兵們不知道應該往哪裡走,但這似乎並不重要。他們只知道在走到車隊盡頭的時候就必須返回。

儘管已經筋疲力盡,但士兵們還是費力地向前走著,儘量減少自己的呼吸,以免撥出的氣讓冰涼的鼻子感到難受。走了一會兒,他們再也走不動了,膝蓋在顫抖著,有人開始流眼淚了。可能是不懂這一切為什麼要發生在自己身上,需要找一個物件來發發氣,有人開始忍不住咒罵起來。

“我們***為什麼要來這個鬼地方?”

“都是這些該死的芬蘭佬!”

“我也不該在部隊上。我其實在戰前已經退休了。但6個月前他們又把我徵召了進來。現在他們需要一切能夠拿起槍的人。不管怎樣,讓我們都能夠最後平安地回家。”老兵聽了新兵的話,笑了笑,心平氣和的說道,“雖然這些芬蘭人實在讓我們坐臥不安。但最好的辦法就是讓芬蘭人自己解決自己的問題。芬蘭不會再成為一個*國家了。”

“芬蘭最後不管怎樣都和我們沒有什麼關係。”有人惡聲惡氣的說道。

“我們現在的任務是向前線提供援助!我的舅舅在那裡!他們現在一定非常艱難。”有人說道。

“可以肯定他們在那裡非常困難,我們對他們的情況也瞭解不多,但要幹掉芬蘭人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有人接著說道:“他們會逃跑的,這一次斯大林同志會帶領我們打垮他們的。”

由於對於前線的情況所知甚少,士兵們的交談變為了沉默。

時間彷彿停滯了下來,兩個小時的巡邏彷彿像一個世紀一樣。士兵們緩緩地走著,看著自己的皮靴尖隨著每一步消失在積雪深處。現在沒有一點風,但是周圍依舊寒氣刺骨。終於結束了這要命的巡邏,士兵們回到駐地,都不再說話,而是抓緊時間睡覺。

隨著東方的第一縷晨光照到蘇軍士兵滿是倦意的臉上,他們又開始清除道路上的積雪。清晨的氣溫似乎比半夜還低。早先發的手套已經磨破了,他們現在用破布或者是襪子來裹住滿是凍瘡的雙手。儘管他們奮力地鏟著雪,但依舊感覺不到一些暖意。他們要麼用手拍打著自己的身體或是跳上跳下來讓自己暖和一些。

為了鼓舞士氣,喇叭裡竟然放起了國際歌。

“……起來!飢寒交迫的奴隸!起來!全世界受苦的人……”

突然間,狂風突然狠狠的颳了起來,儘管軍官無論怎樣命令和恐嚇士兵們,所有的蘇聯士兵都丟掉自己的鏟子跑到了背風的車後。很多人以為自己恐怕要被凍死了。無論他們做什麼都無法感到哪怕是一絲絲的溫暖。有人甚至是把尿撒到自己凍僵的手上好讓自己感到一些暖意,還有就是希望用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