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這位黑大爺也沒仇啊,至於因為那一點小事就一直記恨在心麼?虧他還長了這麼個五大三粗的個子,心眼比針眼還小。阿麥抬眼瞥了一眼黑麵的表情,心道他的這張黑臉還是不適合做鄙視這樣技術性的表情,看起來著實難看。

陸剛把營裡的隊正以上級別的軍官召集在一起,宣佈了軍部對阿麥的嘉獎令,把原本第四隊的隊正李少朝調到軍需處,任命阿麥為第四隊的隊正。李少朝向來是個慢性子,這回難得爽利,很痛快地應了一聲。陸剛又吩咐阿麥回去考慮一下接她伍長的人選,好等明天一早全營早操的時候一道宣佈。

從營部裡出來,有幾個軍官圍過來向阿麥道賀,笑鬧著要阿麥請客,阿麥連忙笑著應承。旁邊一個軍官卻突然哼笑了一聲,不陰不陽地說道:“要說這人還是長的俊好啊,去趟軍部回來就能升官,早知道咱們兄弟還拼死拼活地幹什麼呢?沒事多跑幾趟軍部不就什麼都有了嘛!”

場面頓時僵住,原本吵著讓阿麥請客的幾個軍官也都噤了聲,各色目光一下子都落到了阿麥的身上。阿麥繃了下嘴角,抬頭坦然地看向說話的那個軍官,緩聲問道:“楊大人這話是什麼意思?”

其他幾個隊正相互望了望,臉上均露出些曖昧的笑。楊墨嗤笑一聲說道:“該什麼意思就是什麼意思,怎麼?麥隊正心虛了嗎?”

這話一出,明顯著是要找茬打架了。如若是在平時,早應該有人出面把兩人拉遠了勸解,可今天,大家似乎都一致地保持著沉默,一些人的臉上甚至還帶了些看好戲的模樣。阿麥心裡很明白,她升的太快了,已快到引起了這些軍官們的排斥,從小兵升為伍長還能說是砍了韃子立了戰功,可這一次,軍部的嘉獎令上只含糊了提了一下她執行任務立了大功,卻隻字沒提她去豫州城的事情。

阿麥默默地看著楊墨,目光清冷坦蕩。楊墨開始還冷笑著和她對視,可到後面卻不自覺的避開了阿麥的目光。阿麥冷冷地掃視了一圈四周的軍官,淡淡說道:“阿麥不心虛,阿麥的軍功是把腦袋別在腰帶上拼死拼活換來的,也許阿麥入營的時日比諸位大人短些,可阿麥敢說殺的韃子不比任何一位少。”她又把目光放回到楊墨身上,“楊大人為什麼瞧阿麥不順眼,大家心知肚明,不過阿麥還是要勸大人一句,以後少用這些娘們唧唧的話來陰我,看不順眼就直接動刀子就行,犯不著為了動手找茬,要打架恕我沒空,如果要玩命,我阿麥隨時奉陪。”

說著,阿麥“唰”地一聲拔出佩刀,狠狠地往雪地上一擲,刀尖插入地上,帶動刀柄悠悠地顫著。

楊墨先驚後怒,拔了刀就要上前,他身旁的幾個軍官見狀連忙抱住了他強往後拖去,其中一個吼道:“楊墨,別犯渾。”

阿麥冷笑一聲,從地上拔起刀便欲迎上去,剛跨出一步就被李少朝使勁拉住了胳膊,李少朝扯著阿麥走開幾步,苦口婆心地勸道:“阿麥,夠了,千萬別惹事,刀槍無眼,同袍之間怎麼能動刀子玩命啊,陸大人知道大家都要受罰的!”

不動刀子?你們能上來拉架麼?阿麥心中冷笑,如果她不做拔刀子玩命的架勢,估計這些軍官只會站在邊上興致勃勃地看熱鬧,然後看著她被楊墨狠揍一頓,或者再上來拉拉偏手。阿麥心中明白的很,和個身高力壯的男人滾在一起打架,她非但討不好去,怕是連身份都會洩露了。

那邊的楊墨也已經被人拉遠,隱約傳過來他的怒罵聲:“你們放開我,讓我去宰了那小子,我操他媽的,他還敢叫板,老子非弄死他不行,你們是兄弟就放開我,我去給焦老大報仇!”

焦老大,就是被她割破喉嚨的那個隊正,阿麥記得很清楚,她冷眼看了看遠處被人抱住的楊墨,把佩刀插回刀鞘,轉過身衝著李少朝一揖謝道:“多謝李大人教誨。”

李少朝連忙擺了擺手說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