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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律師都覺得這一場勝得太漂亮了,美中不足是南楠在我發言的最後一反之前朽木樣的呆滯狀態起身破口大罵,說我是徹頭徹尾的騙子,良知喪盡。兩個警察壓著,不能阻止她對我最惡毒的攻擊。
記者瘋狂拍攝的最後一刻,南楠在小刀的攙扶下踏出法庭,回過身來對我道:“鄭樂,我不會放過你的。”
後來看報紙的巨幅高畫質照片,我發現那時的我如釋重負笑得像不諳世事的少年。縱然報導對我和那大律師給予了最高度的鄙夷。那位律師從此身價又該翻一番。
沒有人會相信我是良心發現不肯作偽證,我只是被更大的利益收買了,不惜倒戈。一個在黑道里淌過毒如蛇蠍的女人,除了利害還懂得什麼。而南楠究竟是否有罪也不在我的思考範圍內,至少她獲得了自由。
沒有一個人會感謝我,無論出於什麼樣的地位考慮。就算是岳家也對我的所作深深不以為然,因為我放走了一個最大的隱患。好在岳家還是一如既往地對我毫不干涉。有時候想想我這個大小姐和南楠的大小姐實在不可同日而語。岳家人性情古怪,我只能得出這麼一個結論。好像自己不是岳家的一份子。
我不願去想,其實已經把自己逼到了絕境。
警方提起上訴。然而遠在二審開庭之前南楠已經消失不見。
許是逃到什麼地方用最後的積蓄過太平日子。我有時這麼幻想著。然而南楠最後的那句話卻像一把匕首深深插在我胸口。或許是躲在哪裡籌劃著東山再起。這樣也好,對我的仇恨可以讓南楠重新振作。
我最終把南楠的幸福和安定交給了別人,我的所有不安都變成了多餘,不起任何作用了。能做的只是好好活著等待她的報復。
因病躲過了最群情激奮的一個月。不知道怎麼在沒完沒了的點滴裡活了下來。一直相信人的念力。卻不得不承認那麼深的恨意居然不能讓我在高燒不退的夜裡黯然死去。
許諾的獎章變成一記大過。終究沒有開除我,雖然令警方蒙受奇恥。我被調到最沒前途的社群巡警,莫名地和孟浩翔分在一處。
孟局長下臺了,繼位的竟然不是大家心裡預設的重案組方隊,而是剛剛回歸警局不久的丁允。原本這些都不關我事,卻聽說是孟局長下臺前親自叮囑不要開除我。
警局是變天了。好在丁允很懂得收買人心,方隊依舊帶著重案組,大家還不至於因為變天而深深恐慌。
S市的局勢更是翻天覆地的變化。六合會銷聲匿跡,但凡有得賺的地盤全部投在奉興會下。風雲一時的梁婆街旦夕之間竟好像人間蒸發,那些出了名的斷指死士全像是不曾存在一般。另一方面,奉興會雖說有嶽世齊掌控全域性,程徒的力量也不可小覷。尤其是六合會倒的這段時間,程徒把大片場子劃歸自己座下。原本嶽世齊是藉著程徒抵禦六合會,此時卻正給了程徒吞併地盤的大好機會。饒是嶽世齊盯得緊,城中心最繁華的地段也全進了程徒的饕餮之口。
說到底,利益面前總是暗潮湧動。
作者有話要說:
☆、賦閒
其實有沒有社群警察這種閒散的官職對我又有多大區別。可是我好歹還能名正言順的配著槍活在s市的陽光裡。
警局這段時間氣氛都很壓抑,但是沒有關係,我在遙遠的邊陲,不受那些影響。每天呆在狹小的辦公室和孟浩翔背對著背互不通氣,白日做夢耗過八個小時。晚上可以在分配的小房間裡過著只有自己的安逸生活。生活不知道健康了多少倍。
唯一不爽的是我發現被人跟蹤了。幾乎是無時無刻不身處監視下。雖然我並不需要和岳家聯絡,但是完全斷絕聯絡也實在令人擔心。好歹我也是岳家的小姐。就算拋去這些統統不談,只是想到自己在路邊喂鴿子都引得別人一陣緊張就頗為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