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你再逃出來好不好?”

“還有方非池,你不要再找他麻煩。我和他之間的關係你也不能再過問,哪怕是捉姦在床,你也只能退出去,替我們把門關好。”

她的語氣極其理直氣壯,眼睛毫不避諱的看著他。容磊被她盯的埋下頭去,趴在方向盤上一動不動,像只受了傷的小獸般,雙手環著自己的肩。

那是他們第一次談分手。

容磊那時多愛她呵,哪怕是那樣咄咄逼人蠻橫無理的顧明珠,他都沒有絲毫的責怪。揪心的痛苦過後,為情所困的傻男孩真的就忍氣吞聲,按照她的條件留在她身邊,為她家裡的事情繼續艱難奔波……

“顧明珠?”容磊皺眉推了推眼神發直的她。

明珠艱難的從記憶裡抽身而退,定了定神,笑盈盈的看向他,“怎麼?”

容磊不看她,目視前方許久,他緩緩的說:“需要我負責麼?”

“這要看你是對昨晚負責,還是對我負責。”顧明珠毫不驚慌的答。六年,足夠一個負了重傷的人練成金鐘罩鐵布衫,刀槍不入。現在,哪怕是面對這樣應該害羞無措的局面,她也可以從從容容的和他摳字眼耍心機了。

容磊微笑,很輕的說:“昨晚。”

“那就不必了,一夜情而已,沒什麼大不了。”顧明珠笑笑,示意他開門放她下車,“雖然明顯是你享受到比較多。”她摸摸脖子上的印記,故作瀟灑。

容磊看向她的眼神頗為複雜,轉過頭去,他的手指在方向盤上一下一下的扣著,好一會兒,他勾了勾嘴角,開了鎖放她下車。

兩個人就這樣把那一夜淡淡的揭了過去。假裝誰都不記得,那深深的夜裡,靈魂深處久違的顫慄。

容磊現今的城府之深和六年前完全沒有可比性,至少顧明珠在走過這重要的一步之後,沒有等到她預料中他的反應。

C市的報紙在第二天登出了兩組溫馨的照片:同一家飯店的前門口,先是夜晚的燈火輝煌中,容磊和顧明珠相擁著進門。再來天色大白,換了衣服的容磊把嬌笑著的顧明珠擁在懷裡。

照片旁邊配上了言之鑿鑿的時間地點,標題聳動。

幾乎在同時,方非池在酒吧落寞買醉的新聞遍地可見。

第一個找上門來的是容磊的媽媽。容磊的媽媽是最典型的豪門長媳,端正的長相,溫順的性格,得體的舉止。哪怕是兒子最消沉的日子裡,她對每日偷偷躲在家門口觀望的顧明珠都是無奈微笑著的,沒有責怪或者驅趕之意。

時隔六年再見,兩人安靜優雅的茶館裡對坐相望,顧明珠溫柔的笑著,“容媽媽,您還是那麼好看。”

容媽媽微笑點頭,“明珠,你是個聰明的姑娘,我就不和你說別的繞彎子了,你告訴我真話,你和容磊到底怎麼了?”

“這個問題您問過容磊了嗎?”顧明珠給她倒茶,臉上笑的很甜美。

容媽媽點頭,欲言又止。顧明珠也不問,只靜靜的喝茶。過了一會兒,容媽媽似乎終於下了決心的樣子,開口對她說:“我今天來,是容磊爺爺的意思。他呢,很喜歡田家那個小姑娘,本來這段日子讓他們處一處,過了年開春就準備訂婚了。”

她說的委婉,顧明珠一聽就明白了。容家傾向於容磊娶田思思,但是也沒有枉顧容磊的本身意願,而容磊那邊估計沒有給出明確答覆,於是容家老太爺派人打探確實訊息來了,或許,還打算試試看能不能乾脆勸退了她。

“我和容磊的事情,也不是我一個人三言兩語能說清的。女人到了我現在這個年紀,說什麼愛情就太幼稚了。可是有些時候,我也真是逼於無奈。”顧明珠立刻跟著風向改路線,低著頭楚楚可憐的無奈苦笑,“容媽媽,您也別為難,容磊是您懷胎十月生下來,費盡心力養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