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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大的,誰也比不過您真心對他好。我呢,也是真心實意希望他好,所以我聽您的,您怎麼說,我就怎麼做。”
容磊的媽媽一聽這話眼眶便泛紅了。
老爺子相中的那個小姑娘,容磊雖然沒有拒絕,可是她看得出來,兒子不喜歡。
多少次她整理容磊的房間,他枕頭底下壓著的那本小相簿都是翻開著的,上面那些青春飛揚的合照裡,少女時代的顧明珠笑的神采飛揚。她知道兒子想的是誰,可是她多年溫順慣了,家裡也沒有一個人在自己兒子的終身大事上問問她這個當媽媽的意見。
現在被顧明珠這麼一說,她壓抑已久的強烈母愛頓時氾濫,保護兒子幸福的念頭衝昏了頭腦,她已經不記得今天是為了什麼而來的。
作者有話要說:很討厭很糾結的胃病復發,修養中。更新還是一日隔著一日,有事會來請假。
輸
春節將至。
“韋博”在這次與“有容”的合作里名利雙收,成功上市。
聖誕節前後那場由高幸和小璇引起的混亂,顧明珠好像並沒有秋後算賬的意思。於是眾人愧疚交加,化感恩為動力,一個個玩兒命似的忙著手頭的工作,業績一片飄紅。
容磊已經好多天沒有訊息,這很不在顧明珠的預料之內,但是她現在顧不得。因為在這一年最美好的節氣裡,在各家各戶團團圓圓的一片歡騰裡,她拿到了父親顧博雲的體檢報告,C市最權威的醫院給出的結果:肝癌。
上午九點半的時候,顧明珠和醫生談完話從醫院出來,神色如常的開車回顧宅。下車時她一不小心絆了一下,結結實實摔了一跤,膝蓋磕在了路沿上,她跪在那裡半天動彈不得,疼的眼淚都飈出來。
午飯時顧博雲說肝疼吃不下,上樓躺一會兒去。顧明珠無語,一個人坐在大大的桌前吃飯,今天的飯煮的有點幹,她一口一口慢條斯理的咽,憋的臉都有些發白。
吃完了飯,她上樓,在父親臥室外面的小客廳裡坐著,等他醒來和他談話。
天色陰森森的憋著一場大雪,黯淡的光從窗戶印進來,透過紅木的雕花裝飾半牆,光影陰晦的斑斑點點投在顧明珠俏麗的側影上。兩個多小時,她一動不動,聽著房內父親在床上輕微的輾轉聲。
“小丫頭,你叫什麼名字?”年輕健康的顧博雲蹲著,笑著看著她,寬大的手掌寵溺的揉揉她好幾天沒洗過的頭髮。溫柔漂亮的阮無雙正高興的忙裡忙外,指揮著家裡的傭人給小姐佈置房間。
媽媽已經拿了錢離開了,連名字都沒有來得及說清楚。明珠心底有些害怕,咬著唇一言不發。
那之後長長的半年時間裡,她都無法說話。
也就是因為小時候這段短暫的失語症,現在的顧明珠對小睿睿多了一份感同身受的心疼。
顧博雲撓撓頭,不知道怎麼辦才好,父女兩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漸漸都微笑起來。傭人過來要抱明珠去洗澡,明珠害怕,揪著顧博雲的袖子怎麼也不肯鬆手。
那晚,顧博雲拿慣了槍械砍刀的大手,拿起了印著小鴨子的柔軟毛巾。顧明珠這一輩子也忘不了那個夜色溫柔的晚上,那是她第一次見到這麼大的浴缸,柔和溫暖的白汽蒸騰裡,顧博雲和阮無雙的臉都有種隱約的美好。六歲的她坐在舒服的溫水裡,睜著大大的眼睛試探性的撲騰著手腳,水花四濺,一家人都笑起來。
第二天,阮無雙催著顧博雲給女兒上戶口,顧博雲那時正把明珠頂在肩膀上騎大馬,她依舊不說話,卻笑的很大聲。
“無雙,不如叫她明珠吧!”顧博雲把她放下來抱在手中,對正在修剪冬青樹枝葉的妻子說,“不都說女兒是掌上明珠嗎?就叫顧明珠吧!”
阮無雙那天穿著一件青色的罩袍,站在大大的花壇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