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槍芒掠過,僅看到一絲紅線亮起,暗殺之人登時慘叫了起來,也不知被傷到何處。

血瀧槍的威勢散去,敖凡剛想補上一槍,便見那塊已然破敗的黑色披風竟似充了氣,迎風暴漲起來。隨後居然猝地分裂,化為道道一指粗的黑色小布塊,刷刷地向敖凡撲來。

敖凡目光一凝,兩手握槍,放在身前高速地旋轉起來。整把槍成了他的屏障,如同飛輪一般轉動,為他擋下了所有黑布的襲擊。

當黑色布塊盡皆散落在地,威脅已去後。敖凡收槍站立,望著院牆之上,面色未帶絲毫表情。

他雖將暗殺之人擊傷,卻未將對方留下。對方的披風寶物在最後發揮出了驚人的攻擊力,迫使他不得不停下身來抵擋。

如此一來,暗殺之人便成功逃離了,也不知何時會再次席捲回來。

敖凡心底微微擔憂,心思百轉間,突然一動,上前幾步,撥開地面草叢中的黑色布塊,仔細地看了起來。最後,他又失望地站了起來。

他本想看看,暗殺之人的斷裂兵器是否有丟落在此。若是有,他便能夠以兵器判斷來犯之敵是誰了。畢竟,他不認為無緣無故會有人來對付自己,這暗殺之人多半是他所熟悉的。

只可惜,暗殺之人果然心細如髮,竟然未曾留下絲毫的線索。那斷裂兵器,已被其逃離之際拿回。至於這黑色布塊破碎前的黑暗披風,敖凡不知其原本為何人所有,自然也無從判斷。

“實在失策,竟還是讓他逃了。不過他若是再敢來犯,我定然讓他有來無回。”敖凡輕聲地自語道,目光閃動,殺意一閃而過。

他收回血瀧槍,回到屋子內靜靜地修行,彷彿今夜的事情未曾發生過。但他的心底,始終保持著一絲警惕性,不敢有分毫鬆懈。

一夜到天亮,暗殺之人並未去而復返,想必也是知道即便再來,也於事無補,反而可能陷入敖凡的手中。此人修為並非高深無比,心機卻無比深沉,令敖凡也微感頭痛。

清晨溫和的陽光灑進屋子,片片光華刺眼奪目。

敖凡起了身,走出屋外,恰好見到一人進入院落,赫然便是昨夜未回的雲醉月。

“昨天發生何事了?你走得那般匆忙。”敖凡平靜地問道。

雲醉月搖頭無奈道:“昨日有個陌生人跟我說,在城外的森林中有一名疑似九劍門的重傷之人,我以為出了什麼事,便跑去一看,看看能否幫助同門。結果在城外森林轉了一天,都沒發現有這人,也不知那人為何騙我。”

“原來如此。”敖凡微微點頭,心裡更加肯定,昨日的暗殺之人是自己所熟悉的人。

只是,誰和他有這般大仇?

第六十九章 耳傷

雲醉月見敖凡如此說道,以為敖凡只是隨口問問,並不知道昨夜在此還有一場戰鬥發生。直到她不經意間走到屋子一旁,發現地面片片碎裂的黑布時,才驚覺不對。

“這是怎麼回事?”雲醉月微微詫異道,她從地面的破壞痕跡上,明白此處不久前有一場戰鬥發生,且十分激烈。

敖凡見此,知道隱瞞不住,也沒有瞞下去的打算,便實言道:“昨天夜裡,他又來了。”

“他?哪個他?”雲醉月聞言怔了一怔,眼裡帶著迷惑,但隨即便恢復清明,驚訝地道:“你是說我們未到天青城時,在城外的夜中遇上的那個神秘的暗殺者麼?”

敖凡點點頭,道:“沒錯,正是他。”

雲醉月面色微變,眼中複雜的神色一閃而過,心底深處一陣掙扎,也不知何故。她竭力地掩飾自己的不對,看著敖凡關心道:“沒想到那人居然又來了,你沒有被傷到吧。”

敖凡隨意笑笑道:“無事,對這人我早有準備,怎會遭其加害呢。而且我以將他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