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的行動還真順利,沒出一點岔,完全符合我們的計劃。”如意夫人舉起了酒杯,笑態撩人地道:“來,乾一杯,算是替你壓驚。”

“我沒受驚,我信得過浪子出劍毫釐皆準。”

兩人照了杯,如意夫人又斟上。

“真虧房二少爺想出了這絕招,脅藏血袋,對方做夢也不會想到那是狗血。”

“希望這樁公案能早些了結,悶在房間裡不能見人,這種滋味不好受。”

“擔什麼心,我會每天陪你。”

“大姐,我敬你!”賈依人神采飛揚。

“幹!”

如意夫人豔光逼人。

如意酒樓客棧的包院房間裡也擺了桌酒菜,座上一共三人,“毒龍”荊經、鄺師爺,還有那劍傷不見紅的贗鼻藍眼老者。

荊經和鄺師爺神情顯得恭順而拘謹,看樣子藍眼老者的身份地位相當崇高。

“這一著重要的棋子總算是落實了!”藍眼老者沉凝地開了口。

“這完全是掌令的神機妙算。”

鄺師爺阿諛地欠了欠身:“接下來我們就坐觀鷸相爭了!”

“話放出去了沒有?”

“早已經放了出去,到處都在談論這件事。”

“等這一看棋發生妙用之後,我們再走第二看棋,對了,荊總管。”

“屬下在!”荊經恭謹地欠身回應。

“付給應無敵的銀票準備好了沒有?”

“準備好了,一共開了十六張。”

“誰送去。”

“這……屬下顧及鄺師爺目標太大,準備要春芳那小娘們送去,她可以趁便看牢應無敵,在下第二著棋之前,她的作用很大。”

“她靠得住?”

“絕對忠誠。”

“荊總管。”藍眼老者的陣子裡進出懾人的言芒:“過份相信一個人會造成無可彌補的錯誤,必須事事存疑,才能保萬無一失。”

“是,是!”荊經誠惶誠恐。

“派一個機警幹練的跟住她!”

“遵命!”

“鄺師爺!”

“屬下在!”

“想辦法跟‘病貓’拉上關係。”

“是!”

夜幕已垂。

在郊外一間破屋子裡,冷一凡枯坐沉思,戲是演完了,但是否能收預期的效果卻不得而知。

沒有燈,屋裡一片漆黑。

一條人影如夜貓子般悄沒聲地迫近小屋。

空氣寂靜得像一灘死水,只要有微風吹過也會激起漣漪,人影接近,冷一凡已有所覺,心裡立生警惕。

人影已到了小門外,似乎在考慮什麼,靜立了片刻之後,才發出聲音道:“裡邊有人麼?”是個脆嫩的女人聲音。

“誰?”屋裡起了反應。

“是我,春芳。”

“哦!進來吧!”

春芳進入屋門。遠遠一條人影在春芳進屋之後,如幽靈般斜裡劃過,沒人暗中,不久,又從暗中出現,掠向小屋後背,行動相當謹慎。

屋裡很暗,春芳憑女人對男人特有的敏感嗅覺,摸到了冷一凡身前,閉了陣眼,再睜開,看到了冷一凡坐著的影子。

她再撥近兩步,兩人間的距離伸手可及。

“應大俠,我送銀票來!”

“唔!好。”

“十六張,每張五百兩黃金,總共八千兩,北六省的大字號錢莊都可兌現。”說著,把一疊銀票遞了過去,又道:“沒有燈火,怎麼驗證?”

“不必,沒有人敢吃這種錢。”

冷一凡接過,心頭下意識地起了一陣跳蕩,八千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