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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的那位先生暫時不在。我又從華山跑回來了。”
“那么短時間你來回華山?”
冷靜晨笑了:“也算練功。我這幾年慣於差遣人……倒不大跑腿了,哪裡像你,還是勞碌命?”
趙樂魚不好意思地笑了,又說:“我大姐呢?”
冷靜晨道:“她今日晚上離開了京城,再三思量還是不與你見面了。我三天後走,你按照地圖來找我。”他說著,掏出一張羊皮紙。
冷靜晨沒有住下,說怕打擾了趙樂魚的春夢,趙樂魚呼呼睡到第二天早上織繡來叫醒他。他逛了一遍翰林院。方純彥是唯一來編撰的翰林。就在這個上午,趙樂魚發現:原來方純彥是個“真狀元”,他做每件事都井井有條,不僅一人應對飛雲閣和翰林院內外的瑣事,甚至一夜之間就將燒燬稿件的書目大綱都整理完全。
趙樂魚雖然幫不上忙,但以他目前的身份還要裝樣子。方純彥因為昨日他答應代他探監,無形中與他站在一邊。所以連目光也不再那么冷冰冰的。趙樂魚胡思亂想:原來這個方純彥,不蹦著臉還挺迷人。怪不得東方與他……
他曾經想過東方諧是個濫情之人,但好象也不是。
趙樂魚的母親在世的時候常說: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翰林院中就有一個人,一直像最深的海。至今都風平浪靜。也許太平靜,讓包括趙樂魚在內的人生出一絲迷惑。
第四十六章 小魚兒探病弔喪
何有倫重傷之後,並沒有被送回家中,反而被周嘉留在太醫院。這太醫院處所極幽,旁有深廊,北窗洞開,瓊花飛舞。趙樂魚也無心欣賞,直向安置何有倫的屋子。
只見一體態豐盈的小婦人正滿面愁容的站在門口,見了趙樂魚她也只是道:“是趙翰林啊?”
趙樂魚輕聲道:“虧的何夫人記得我。萬歲垂憐,命我來太醫院取燒傷藥。順路也來探望下何兄。”
何夫人取出手巾,擦了幾滴淚珠:“多謝趙翰林。有倫現在半死不活的,能有人還記掛他,也不枉他入了翰林一場。”
趙樂魚問:“方才聽太醫們說何兄的傷勢已經穩住。夫人你也不必擔憂至此。”
何夫人慘然一笑:“你進入看看便知。”
趙樂魚走進屋子,只見床上有一個人眼睛張得老大,望著天窗,正是何有倫。他的面色如蠟,眼神飄忽,時而咧開嘴如傻子般痴笑幾聲,時而露出驚恐害怕的神情,豆大的汗珠,不自禁的唾液,順著臉頰往下淌。
何夫人細心的用帕子給他抹了乾淨,看著何有倫的臉說:“早上醒過來就是這樣子,太醫們也說一時無法可想。真不知道他招惹了什么惡鬼,人家這樣變法子害我們全家。”
何有倫的眼睛依然一動不動的頂著自己的上方,無動於衷。
何夫人又說:“總以為進了翰林院是讀書人天大的好事,哪裡曉得會這么倒黴。當初我們一家在江南豐衣足食,夫妻恩愛。可不比此刻幸福萬倍?”
趙樂魚嘆息說:“人,總不知道後來的。”他竭力寬慰何有倫的夫人:“他一時受了驚訝,老人們說的失心瘋也不是沒救的。夫人但放寬心,萬歲哪裡能不管呢?”
何夫人對趙樂魚瞅了幾眼,說:“趙翰林可記得那天我在盧雪澤家提到的話?”
趙樂魚點頭:“可是夫人提及有人出高價讓何兄畫我的肖像?”
何夫人眉目中凝結著一股子怨氣:“對,那天盧雪澤看了我一眼,好象是要我別亂說。我現在越想越不對頭,趙兄弟,我丈夫這般了,為什么翠屏山中的兩個嫌疑人,只有東方諧入獄,他學士大人就讓萬歲格外開恩?”
趙樂魚摸了摸鼻子:“據說乃是學士救了何兄,而且他也有脫身事外的證據吧?”